不等肖葭有所行动,连若涵向前几步,坐在幔陀面前,轻扬右手,好像行云流水,重新沏了一壶新茶,她先为幔陀倒上一杯,又为本身也倒了半杯,举杯过顶:“刚才多有冲犯之处,再次向娘子赔罪!”
“连娘子,房间有人。”肖葭蓦地站住,环顾四周,目光顺次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后逗留在屏风之出,痛斥一声,“谁?出来。”
幔陀却看也未看连若涵一眼,仍然半躺在软榻之上,她懒洋洋地说道:“我来你家茶肆喝茶,只为图一个平静,不想有人打搅,不管是小二还是店主。刚才之事,我已经忘了,还请娘子还我平静。”
在再次和连若涵相见期间,肖葭也没有闲着,替安自如设想了数款漆器,博得了很多高官贵妇的交口奖饰,安家漆器名声渐起。安自如对肖葭再无半分不信,认定肖葭是她的射中朱紫,对肖葭言听计从。肖葭仿佛成了安家漆器的半个掌柜。
眼睛才一闭上,并未感觉有半分疼痛,却感受耳边风声一响,身后传来“叮”的一声轻响,肖葭睁眼回身一看,短箭没入了身后的粉墙之上,足有寸余!
如何办才好?肖葭非常焦急。
好一个美若皎月冷若冰山的小娘子!
肖葭站在连若涵身后,心中波澜大起。以连若涵的身份和高贵,如此纡尊降贵礼待对方,且满是诚心之意,并非决计假装,可见连若涵待人自有礼法,错就错了,知错认错,方是大师风采。
幔陀天然晓得肖葭向她射箭,是被她的杀意所迫,她之以是杀不测放,也是被肖葭的气味所激。肖葭学武不精,一严峻便会气味大放,很轻易被敌手发明深浅。
“不过甚么?”连若涵神采一寒,“在我这里,没有还价还价的余地。”
肖葭淡然笑笑:“那是天然,我敬慕连娘子风采如天上明月,既然跟随连娘子,必定是要唯连娘子马首是瞻。不过……”
“如许……”幔陀低头想了一想,俄然展颜一笑,“好,既然连娘子美意难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却之不恭了。”
“肖小娘子,前次赴你之约,你却爽约,是何原因?”女子眉宇之间,微露不快之色。
再次邀见了连若涵,肖葭筹办安妥,不但改进了之前送与连若涵的竹筒,又新制作了几件漆器。公然,连若涵一见之下,非常喜好,约她同到安之居喝茶。
肖葭嫣然一笑,她也清楚连若涵必定会在她面前拿捏几分,平心而论,她也恭敬连若涵的才气畏敬好景常在惊人的气力,她端起茶杯正要喝茶,俄然拂然变色。
她没有朝堂聪明,却有经商脑筋。
连若涵又为本身倒上了第二茶,举杯表示,也不管幔陀是否理睬,再次一饮而尽。
“连娘子莫要曲解,我并非还价还价,而是要说大事之上天然统统连娘子说了算,一些小事,比如茶叶竹筒的款式和色彩,再比如好景常在堆栈所用漆器的大小、形状以及本钱,就不劳连娘子操心了。”
“你要如何?”幔陀打量了连若涵一眼,固然一起上她对好景常在大有兴趣,她却并不想结识好景常在的掌舵之人,她直接回绝了连若涵,“多谢连娘子美意,我在都城有安身之处,不劳操心。”
手腕悄悄一翻,短箭疾飞而出,直取肖葭面门。肖葭大惊,心中凛然,只听箭声吼怒如风便知对方武功高她太多,她决然没有掌控白手接箭,当即向旁一闪,想要躲过,不想还是晚了一步,身子未动,短箭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