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喝了个喏,回身出去,很快返来上茶,又送了一盘瓜子,才谨慎掩门而去。自始至终,态度恭敬而详确,并无半分不耐之色。
幔陀挥了挥手:“双井茶。”
“客长内里请。”
其身后女子,虽不如她有如此冷傲之容,却也一颦一笑也别具风情,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带笑,皮肤津润如温玉,樱桃小口鲜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增几分诱人而娇媚的风情。
幔陀站住,回身看向夏祥一双敞亮且清澈的双眼,说道:“你的意义是说?”
“谁不讲事理了,先生?”萧五从堆栈内里返来,手中拿着一杯冷饮,正吃得津津有味,“幔陀娘子真是好人,送我一杯冰饮,还说要收我为徒,先生,今后你教我读书,幔陀娘子教我习武,我便是文武双全的奇才了。”
“幔陀娘子说先生窜改了主张,不再罚我了,我就出来了。”萧五理直气壮地说道,又用力吸了一口冰饮,嘻嘻一笑,“先生,冰饮真好吃,幔陀娘子本来也为你买了一碗,不知何故,她失手摔了。”
夏祥摊开双手,一脸苦笑:“这,这,这是甚么事理?明显是我的手札,如何又被拿归去了?幔陀娘子,你到底是谁?不过你说的也对,一个真正有品德的人,并不觉得品德是了不起的功德,品德只是他的平常行动,恰是无所为而无所不为的境地。而如果一小我被人看出是很有品德,就是用心为之,境地上就落了下乘。不过话又说返来,孔子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成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明知不成为而为之,不是傻瓜么?幔陀娘子,你这是不讲事理……”
“老子还说过: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有为而无觉得;下德为之而有觉得。”幔陀飞身上前,从夏祥手中抢回手札,“男人汉大丈夫,如此怯懦怕事,你不敢为天下先,我敢!”
二人并未认识到房间有人,边走边说。走在前面的女子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抹纤腰,苗条敬爱,一双长腿,瘦窄恼人,面貌无双,可谓绝代风华。
再一想,是了,也许恰是因为夏祥的才学过人,他才会惹得景王和星王都对他高看一眼。
夏祥笑了笑:“聪明的大夏人想出了一个别例,用瓷器压在船底,瓷器沉,能够让行船更稳。不推测了南海诸国以后,茶叶和丝绸被抢购一空,没有抢到茶叶和丝绸的贩子不甘心,上到船上,想要再看看另有没有甚么能够买卖的东西,成果发明了瓷器。小娘子,你可晓得大夏精彩的瓷器在南海诸国的人眼中,如同玉器普通富丽,他们只能烧制非常粗糙的瓷器,对于光亮如玉精彩如云的瓷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本来用来压船底的瓷器,却成为了茶叶、丝绸以后最受外洋欢迎的物品。时至本日,瓷器不但深受南海诸国喜好,也深得欧罗巴、波斯和大食人爱好。”
事理幔陀想得明白,却还是难以咽下心头恶气。只是一时四顾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她信马由缰,未几时来了一家茶肆,昂首一看,旗号招展,四个大字格外夺目:好景常在。
真是咄咄怪事,萧五只和幔陀才见一面,怎会对幔陀印象如此之好?夏祥猎奇心大起,不由问道:“如果曹小娘子前来,你也不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