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幔陀身材不适让世人表情微有降落,不过有曹殊隽在,氛围很快就活泼了很多。酒过三巡以后,还是马展国没能忍住,借着酒意,发了几句牢骚。
幔陀懒洋洋看了夏祥一眼,眼神仍然淡然,神采淡淡。
“涮火锅?好,这名字好,雅俗共赏,当浮一明白。”曹殊隽大声喝采,举起酒杯,“来,敬夏县尊。”
夏祥也举起酒杯:“第一杯酒,敬幔陀娘子。”
有派头,有胆识,夏祥拍案喝采:“连娘子当真是国之栋梁。”
落座以后,萧五提及一起上的经历,听得夏祥几人既惊心又后怕,如何也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派人截杀萧五,幸亏萧五机灵,更是幸得田不满援手,不然萧五和齐合就有去无回了。
“是的,我和肖娘子分歧同意,在城外建了一个夏家庄安设统统流民,今后统统流民都是夏家庄的村民,也是好景常在的佃农。”连若涵点头说道,“我和肖娘子商讨以后决定,文园和夏家庄本日完工开建,夏县尊意下如何?”
夏祥大要上对萧五信心实足,实在内心一向放心不下,担忧萧五的安危。见萧五安然返来,当即向前一步,双手放在萧五的肩膀之上,非常冲动:“返来就好,萧五,你总算返来了,你可算返来了。”
此话一出,曹殊隽神采微微一变,他质疑的目光直视郑相安的双眼,问道:“郑郎君,夏县尊对你待若上宾,你又为何多此一举?仆人待客有道,客人也当客随主便。”
“笨。”肖葭笑骂了一句,又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毕竟马展国大小也是县尉,“马县尉有所不知,事情能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连若涵眨眨眼睛,夏祥不是一个遇事就轻言放弃之人,为何本日如此沮丧?又一想,不对,夏祥是话里有话,蓦地想到了一点,笑了:“夏县尊说得对,崔府尊只是不让夏县尊清淤和审案,却没说不让我们清淤和审案。”
郑相安一饮而尽,又说:“与报酬善,予己为善。与人有路,于己有退。所谓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夏县尊既有为国为民之心,又与报酬善,实在让人佩服。郑某大胆叨教一句,夏县尊与郑某同席,是因郑某是郑提刑的侍从之故,还是因为郑某和萧五一起同业?”
世人纷繁呼应,敬幔陀,幔陀却有气有力地举起酒杯,勉强喝了一杯,就支撑不住,告别歇息去了。
夏祥强压胸中的愤激,也暗道幸运,当初和田不满的一面之缘,不但让他获得了不测之喜,不想还是以救了萧五和齐合,孟子言,取诸人觉得善,是与报酬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与报酬善。
曹姝璃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夏郎君,你另有甚么体例?官大一级压死人,崔府尊不让你清淤不让你审案,你莫非还能方命不成?”
连若涵如有所思地放下筷子:“夏县尊,是不是崔府尊说甚么了?”
门外,月光下,烛光里,萧五风尘仆仆,一身泥巴,身边的齐合更是狼狈不堪,如同刚从泥塘中爬出来一样。
“这又何必?连娘子不必负气。”夏祥不想连若涵因活力而落空明智。
不等夏祥开口,马展国接话说道:“不瞒连娘子,崔府尊号令夏县尊不要清淤不再审理付科一案,等皇上南巡以后再说。若真比及皇上南巡以后,统统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