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布衣男人实在忍不住了,轻声咳嗽几声,动了动鼻子:“有饭香……有客从远方来,恰是饭时,却不聘宴客人就餐,不是待客之道,夏县尊,你该向我赔罪报歉才对。”
夏祥方才早就重视到了布衣男人,只是萧五上来就说个没完,他没有机遇和布衣男人酬酢,忙叉手一礼:“未就教兄台贵姓大名?”
夏祥低头不语,一脸愧色,过了半天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多谢连娘子和肖娘子仗义之举,不过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我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毙了?”
“拨霞供!”夏祥面前一亮,顿时胃口大开,如此清冷之夜,与亲朋老友围坐一起,吃热气腾腾的拨霞供,确切是无上乐事,“这是谁的主张?”
有派头,有胆识,夏祥拍案喝采:“连娘子当真是国之栋梁。”
“笨。”肖葭笑骂了一句,又不美意义地吐了吐舌头,毕竟马展国大小也是县尉,“马县尉有所不知,事情能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郑提刑是何企图,为何先派一名随畴前来?夏祥虽有几分不解,却也没有轻视之意,忙请郑相安和萧5、齐合入内。
萧五返来了?一众皆惊。世人顾不上很多,纷繁起家,和夏祥一起迎出了门外。
曹姝璃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夏郎君,你另有甚么体例?官大一级压死人,崔府尊不让你清淤不让你审案,你莫非还能方命不成?”
世人纷繁呼应,敬幔陀,幔陀却有气有力地举起酒杯,勉强喝了一杯,就支撑不住,告别歇息去了。
马展国和立好风铃以后返来的丁可用也陪在了末席。世人围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见桌上正中有一大锅,锅中沸水滚滚,锅的四周摆满各种食材,有薄如蝉翼的肉片,有白菜,另有酒、酱、椒、桂做成调味汁,芳香四溢。
虽说有幔陀身材不适让世人表情微有降落,不过有曹殊隽在,氛围很快就活泼了很多。酒过三巡以后,还是马展国没能忍住,借着酒意,发了几句牢骚。
萧五也是抱住了夏祥的双肩,冲动得连说话都结巴了:“先、先生,萧5、萧五虽、固然一起上碰到了两次险情,还好有惊无险地到了邢州。每次遇险时,萧五就想,死了倒没甚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但是迟误了先生的事情,萧五如何死得放心?就只好硬撑着不死了。”
“路上听萧五说田不满曾和夏县尊有过一面之缘,夏县尊不以田不满的身份寒微而对他礼遇,郑某本日有幸和夏县尊同坐,才晓得萧五所言非虚。”郑相安举起洒杯,微微一笑,“郑某身份寒微,本来不配和夏县尊同席,却承蒙夏县尊抬爱,郑某非常感激。这杯酒,郑某先干为敬。”
“那是为了甚么?”郑相安惊奇了。
“我。”曹姝璃高高举起右手,仿佛是得了教员嘉奖的门生,甜甜一笑,“都说不晓得吃甚么才好,我就想起了木大师所创的拨霞供,就想夜凉如水,拨霞供恰好暖身。”
肖葭见状,让人再开了一席,她和曹姝璃、马展国、丁可用共坐一桌。齐合诚惶诚恐,在马展国和丁可用面前不敢入坐,肖葭再三劝说,马展国也说无妨,他才歪着身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