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后话,临时不提,只说夏平和幔陀来到大堂之上,方才坐定,马展国和丁可用便押着付科上堂了。
夏祥心中一动:“改王为柳,柳谢并列,让人不起狐疑。如果王谢并列,怕是会让人想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的感慨。”
“不错,谢华盖恰是谢家之人。”李恒又自顾自喝了一杯,“和柳长亭做的是药材买卖比拟,谢华盖所做的买卖就吓人了。”
“没错。”李恒连连点头,“宴会过后,柳谢二人之名虽在真定权贵当中传播,却还是无人得知柳谢二人到底何许人也,只是晓得柳长亭住在滹沱河边城西一座很不起眼的宅院当中,院子不大,也不豪华,就战役常的民宅没有辨别。谢华挡住在城北,也是一处普浅显通的民宅。二人深居简出,即便出门,也是轻车简从。平常也极少和权贵交换,以是宴会过后好久,还是无人晓得柳谢二报酬何获得崔府尊的降阶相迎。也有功德者去问许和光,许和光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口口声声说他也只是见过柳谢二人几面,并不清楚柳谢二报酬何大受崔府尊推许,他也不敢多问。”
付科不平,还想站起,俄然后背一阵巨痛传来,倒是又挨了一记――恰是马展国一刀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二人纳罕,夏县尊深夜从县衙大门进入,莫非县尊没有住在县衙内宅?又一想,深夜另有甚么告急公事不成?
夏祥咳嗽一声,连若涵不被骗,他只好持续敲打:“本官有一事不明,还望连小娘子明示。李恒自称不是四大世产业中的李家之人,卢之月明显是四大世产业中的卢家之人。真定一府之地,到目前为止,就堆积了四大世产业中的卢姓、李姓和郑姓,只差一个崔姓了。如果算是柳长亭和谢华盖,千百年传播的几大世家,目睹就要齐聚真定了。”
“早晨审有早晨审的好处。”萧五环顾四周,除了县衙门口的灯笼以外,四下乌黑一片,暗中深处,有树影闲逛,平增几分阴沉可骇之感,他挠了挠头,“早晨魑魅魍魉到处乱窜,判官和阎王爷要抓他们归案。夏县尊早晨审案,好民气惊胆战。”
“是,令儿不敢了。”令儿一脸惶恐地低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滑头而对劲的笑。
“听夏县尊的意义,郑好是荥阳郑氏之人?”连若涵仍然不动声色。
许和光一边暗中抱怨夏县尊多事,一边急仓促赶到县衙。一起上他还想不明白,为何夏县尊俄然要半夜审案,难不成有了甚么线索不成?
未几时,县尉马展国和捕头丁可用也飞马前来。二人刚帮马展国和丁可用拴好马,许和光的马车也到了。
“好玩?”夏祥哑然发笑,真定比他设想中的龙潭虎穴还要凶恶百倍,正要再说几句甚么,俄然幔陀行色仓促地闯了出去。
马展国虽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付科方才睡下,被惊醒以后带上堂来,心中有气,还想硬气地说上几句甚么,却被丁可用一脚踢在腿弯上,那里还站得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莫非是说,在见过柳谢二人以后的很长一段时候,李兄只晓得二人身份高贵并且大有来源,却并不晓得二人是真定最有财力的巨富?”夏祥想起方才李恒所说之话,初度见到柳谢二人,李恒只是初闻二人之名,厥后过了两年他才晓得柳谢二人的巨富身份以及所处置的买卖,不由心中非常惊诧,柳谢二人若真是三王爷之人,埋没得也太深了,竟能让真定府的推官也一无所知,当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