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心倒是至心，只是……”夏祥摇了点头，想说甚么却又感喟一声，“不提她也罢，先审理付科一案。”
“有过一面之缘。”夏祥微微一笑，李恒此人朴拙好客，且先不管他和连若涵是多么干系，只说他的为人倒是可交，但有一点，过于好酒且酒量不大，“我出京时，他曾来送行。我本想邀他一同前来真定，他有事要在都城再盘桓几日。不想已经来到了真定，倒是神速。”
萧五随口一说，没想到铁小七和万大八真的记在了心上。二人根据对包彼苍白日审人早晨审鬼的传说，又加了本身的判定，编了一句民谣：“日审阳夜审阴，夏县尊是神人。”
夏祥微微一想，点头回绝了连若涵：“此案是凶杀案，连小娘子旁听，多有不便……”
二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们随口编出的一句民谣，今后会传遍真定的大街冷巷，乃至还传到了都城。
“夏县尊为何不让连娘子旁听？”快到县衙时，一起上沉默不语的幔陀俄然问了一句，“连娘子对夏县尊是一片至心。”
夏祥咳嗽一声，连若涵不被骗，他只好持续敲打：“本官有一事不明，还望连小娘子明示。李恒自称不是四大世产业中的李家之人，卢之月明显是四大世产业中的卢家之人。真定一府之地，到目前为止，就堆积了四大世产业中的卢姓、李姓和郑姓，只差一个崔姓了。如果算是柳长亭和谢华盖，千百年传播的几大世家，目睹就要齐聚真定了。”
丁可用包办案子无数，见夏县尊特地在大堂审案，心中就明白了几分，必是夏县尊查到了甚么，大堂是审理刑案之地，能够判人存亡。先前在二堂审案，现在却转到大堂之上，夏县尊必定是胸有成竹了。
要晓得就连连若涵也是不太清楚柳谢二人的身份。
夏祥心中一动：“改王为柳，柳谢并列，让人不起狐疑。如果王谢并列，怕是会让人想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的感慨。”
连若涵起家：“不知小女子可否旁听夏县尊审案？”
柳长亭本来是王长亭，是太原王家以后。太原王家从魏晋到唐朝都非常显赫，与陇西李氏、赵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等七族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王姓源自爵位，意指“帝王之裔”或“王家以后”，非常高贵。只不过王姓虽和其他四大世家并列为五姓七族高门，却传承的时候很短，只要三百余年便告毁灭。
幔陀虽性子淡然，却也晓得礼节，此次却连通报也不通报一声，直接出去，来到夏祥面前，神采凝重，小声在夏祥耳边私语几句。
“除非甚么？”夏祥并非贩子，对于经商一事，一知半解，远不如连若涵精通。
萧五低头走得正快，冷不防被铁小七拍打灰尘，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警戒地打量了铁小七一眼，才说：“不要叫我都头，叫我萧五便可。是的，夏县尊要连夜提审犯人。”
真定作为大县，马匹并很多见，且都是高头大马。
“郑好？”夏祥一时欣喜，“新晋进士郑好？”
“连小娘子在真定既驰王谢望族的卢之月为友，又有真定府李推官为助力，本官小小的一县之尊，怕是帮不了连小娘子甚么忙。”夏祥用心气气连若涵，想晓得她到底在真定另有多少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