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正元虽如同刺头,倒是朝堂之上不成或缺的御史,因为滕正元并不方向任何一方,他只对峙他公道和道义的态度,就连皇上有了不对他也是直言不讳,是以候平磐和星王虽不喜滕正元,却也等闲不敢拿下他,谁拿下滕正元,谁就落空了落空了道义的至高点,谁就成了做贼心虚的代名词。
随即有人前来,扶起柴石页就走。柴石页揉了揉眼睛,摆布看看扶他的两小我,扭头大声说道:“候相公,我酒量不可,酒品还行,来,再干一杯。李先生,你没死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转头再和我下棋,我棋品比酒品还好。哈哈……”
不料等了半天,柴石页却又没有了下文,他身子一歪,就势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竟是睡着了。
他颌下三缕长须,走动的时候,微微颤抖,仿佛七老八十一样,风一吹仿佛就能把他吹到天上去。不过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柴石页的胡子微微颤抖,每一步落地都非常结壮,下脚极稳。
“柴尚书从何得知李某死了?”李鼎善问道。
“这么说来,李先生可否当上御史中丞,全在候相公一句话了?”宋超度胸有成竹地笑了,“怕是要让候相公绝望了,宋某的上书,此时怕是已经呈到皇上的龙案之上了。”
以汉乐府的曲调唱出了曹操的《短歌行》,别有一番味道,特别是最后一句蓦地一转,以《诗经》中的一句诗末端,在场世人都听得痴了,一时木但是立,不知本日何日。
笑到最后,笑声由欢畅变成了悲壮,柴石页干瘪的身躯竟是收回了非常浑厚的声音,他放声高歌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更何况御史台本年又新来了一名殿中侍御史名叫滕正元,此人更是事事吹毛求疵,殿中侍御史掌纠弹百官朝会失礼事,上朝时,凡是有谁稍有失礼或是衣冠不整,他必不放过。乃至是哪个官员鄙人朝之时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也会上书弹劾,弄得百官不堪其烦,对滕正元视为异类。
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候平磐。
世人都侧耳聆听柴石页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此事大有隐情,顿时勾起了在坐世人的猎奇心。
“柴尚书不要再喝了,你酒量普通,再喝就要醉了。”候平磐哭笑不得,从柴石页手中抢中酒杯,放到一边,“宋侍郎推举李鼎善为御史中丞,你可晓得此事?”
候平磐想了一想,面露忧色:“恰好鸿胪寺少卿空缺,可由李先生担负。”
“晓得?不晓得!知不道!”柴石页较着有了六分酒意,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眼睛迷离,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冲天上指来指去,“咦,怪事,咄咄怪事,明白日如何出来星星了?一颗,两颗,三颗,哎呀,数不清了,太多了。”
柴石页年约五旬,中等身材,体形肥胖,脸型肥大,乍一看,如同田间老农,虽其貌不扬,不过双眼当中时有精光明灭,透暴露七分夺目三分胡涂的意味。
鸿胪寺少卿是闲职,恰是曹用果上任之职,人称睡卿,候平磐大要上是为李鼎善着想,实在是想让李鼎善从幕后走下台前,以一个闲职将李鼎善束缚在朝堂之上,好让他时候看得清楚,以防李鼎善背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