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侧耳聆听柴石页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此事大有隐情,顿时勾起了在坐世人的猎奇心。
听到候相公呼唤,柴石页冲同桌之人拱了拱手,左手抚胡子右手端酒杯,来到了候平磐面前,他将酒杯一举:“候相公唤我何事?莫非还要再共饮三十杯?”
这么说,候平磐的言外之意是要利用相权,强行禁止李鼎善担负御史中丞了?宋超度微微一笑:“既如此,就由皇上圣意讯断好了。”
幸亏,大夏另有景王、庆王,另有夏祥、滕正元,另有态度不明却各怀心机闻风而动的四大世家,候平磐就算再掌管了兵权,想要一手遮天,也要顾及景王、庆王以及四大世家的权势。
大夏官员上朝之时的朝服,是由太祖亲身设想,就连官帽,也是太祖所制。大夏初建之时,跟随太祖打下江山的文武官员,多是布衣出身,读书未几,不识礼节,上朝之时,要么交头接耳,要么脱鞋抠脚。太祖不悦,打江山和坐江山岂能一概而论?厥后太祖命令文武百官上朝之时不准就坐。
皇上想要息事宁人,说罚于晏半年的薪俸。滕正元却说不可,于晏衣冠不整上朝,是对皇上不敬。官帽没有戴正,是对太祖不恭。朝堂之上和郑远东辩论,又是一错。错上加错,该当罢官。郑远东碰到于晏官帽也是有错,却推辞任务,也该当受罚。
李鼎善冷冷一笑:“李某不过是开个打趣,候相公不必如此严峻。李某自是不怕门子刁难,门子刁难毕竟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明枪,明枪易躲。李某怕的是不晓得甚么时候身后会有人射来一箭,暗箭难防。门子顶多是真小人,怕的是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的伪君子。”
鸿胪寺少卿是闲职,恰是曹用果上任之职,人称睡卿,候平磐大要上是为李鼎善着想,实在是想让李鼎善从幕后走下台前,以一个闲职将李鼎善束缚在朝堂之上,好让他时候看得清楚,以防李鼎善背后动手。
“你胡说甚么?”候平磐神采顿时大变,“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来人,送柴尚书回府!”
候平磐想了一想,面露忧色:“恰好鸿胪寺少卿空缺,可由李先生担负。”
滕正元虽如同刺头,倒是朝堂之上不成或缺的御史,因为滕正元并不方向任何一方,他只对峙他公道和道义的态度,就连皇上有了不对他也是直言不讳,是以候平磐和星王虽不喜滕正元,却也等闲不敢拿下他,谁拿下滕正元,谁就落空了落空了道义的至高点,谁就成了做贼心虚的代名词。
“柴尚书不要再喝了,你酒量普通,再喝就要醉了。”候平磐哭笑不得,从柴石页手中抢中酒杯,放到一边,“宋侍郎推举李鼎善为御史中丞,你可晓得此事?”
候平磐如何也没想到李鼎善竟然敢来插手星王生辰宴会,愣了半晌,才晒然一笑:“我当是谁,本来是李先生。先生一别数年,不知在那里落拓度日?回到都城想必也有一些日子了,为何本日才与故交相见?”
“柴尚书从何得知李某死了?”李鼎善问道。
御史中丞是从六品,职责是纠察官邪,肃正法纪。大事则廷辨,小事则奏弹,虽无实权,倒是能够直接弹劾任何一人的言官,在朝中的职位相称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