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面露不解:“夏兄,三王爷并不节制殿前司,叶殿帅又是因谁而来为何而来?莫非是……皇上旨意?”
沈包也看出了曹殊隽心中所想,悄悄点头,他是旁观者清,以连若涵的强势脾气和运筹帷幄的聪明,曹殊隽远非她的良配。
“三王爷高超,真是大才。”张厚由衷地称叹,面露神驰之色,“如有机遇投到三王爷门下,当浮一明白。”
连若涵浅浅一笑,秀美纯洁,如一朵出水清莲,她玉腕一翻,便将玉连环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就暴露欣喜之意:“咦,巧夺天工。”
夏祥只是一听而过,并未深想,他也不成能晓得他一向不知下落的肖葭,就是离他天涯之遥的连若涵口中的小娘子。
“哈哈,承蒙二位抬爱,夏某那里敢和候相相提并论?”夏祥哈哈一笑,为连若涵续了茶水,“连小娘子,且听听你的高见,叶殿帅是为三王爷前来吗?”
夏祥不动声色,心想连小娘子好生短长,方才神采窜改之间,别有一股严肃溢于言表,让人望而生畏,不愧是大户人家之女,自有高高在上的威势。
连若涵连连点头:“夏郎君所言极是,叶时胜多数是被三王爷的所谓大义打动,前来贡院庇护文尚书等人全面,以他职责来讲,并不超越。只不过他却是以获咎了见王和庆王,三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叶时胜不为见王和庆王所喜,今后叶时胜若想在朝堂安身,除了倒向三王爷以外,别无挑选。”
夏祥在张厚、沈包、曹殊隽三人疑问的目光中,摇了点头。他也迷惑是谁知会了见王,见王第一个呈现,申明见王比前面几人晓得得都要早上一些。
曹殊隽听出了沈包话中的讽刺之意,不满地说道:“如此方显连小娘子为人率真的本质,沈兄不要拿人间的庸脂俗粉来对比连小娘子。”
“连小娘子,先不管是谁请动了见王,我且问你,你派人去请见王前来,是想帮夏兄不成?”沈包嘻嘻一笑,眼神中多了戏谑之意,“不知连小娘子是否婚配?”
“本来夏郎君熟谙金甲先生,怪不得……”连若涵微微点头,目光望向了窗外高大的槐树,槐花如雪,纷繁扬扬,她也不知想起了甚么,展颜一笑,“金甲先生倒是一个妙人,记得当年在泉州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为人医治时,用了一味古怪的方剂,最后治好了病人,传诵一时。”
曹殊隽喜形于色:“连小娘子,好景常在商行名满大夏,虽有美玉卡、金卡和银卡,却只是高朋身份的证明,如果商行各地分号的仆人见面,只凭手札为证,轻易造假,再多一个会徽,便可作为考证身份证明之用,不知连小娘子对鄙人的设法可否附和?”
“曹三郎所制作的会徽,精美、精彩,且又合用,实在是上乘之作。”连若涵见曹殊隽喜不自禁而夏祥不动声色,不由暗中一笑,“只不过现在好景常在扩大过快,资金周转呈现了题目,会徽制作如此精彩,又用料讲求,一订代价不菲,好景常在有力承担这一笔用度。”
“是没说过甚么,直接贬谪出京放逐岭南海南就是了。”夏祥淡然一笑,对张厚的一番高论不敢苟同,候平磐为人如何,朝野早有定论,有多少仗义执言之士被罢官或是贬官,统统反对者一概被逐出朝堂,由此可见候平磐的气度,而候平磐所推行的变法,他进京的途中,一起所见所闻,都是百姓流浪失所卖儿卖女气象,大夏的承平乱世,已经被候平磐的变法培植得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