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璃,怪不得你的!当时你只是个小孩子。”
月色倾斜之时,宴席才散,冯落璃早早回房歇息,慕容白曜也就近在郡公府歇下了。拓跋洛侯本想也宿在郡公府,但拓跋子推把他留下说是再叙叙兄弟之情。
“云儿?你们曾戏弄与他?”
拓跋子推沉默一笑不再言语,倒是拓跋洛侯翻开了话匣子,一件一件的开端报告儿时他们兄弟之间的趣事。不但绘声绘色的描述,说道出色之处还不忘行动共同,逗得大师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好!本日恰逢白曜也在此处,我们能够痛饮一番了!”
做人亦是如此,唯有守得住一颗埋头,方能得以善终。
拓跋洛侯眸色猛地暗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我晓得。”
拓跋洛侯走到冯落璃跟前,轻声问道,眸色里的希冀浓烈而不加粉饰。
本日再见,也算可贵,说痛饮一番,并非客气之词。
冯落扭头冲两人笑笑,“无妨,已然畴昔了。”
拓跋洛侯看着冯落璃那般落寞的神采,觉得她还在惭愧自责,便出言相慰。
“四弟,你可晓得落璃是我们的皇嫂?!”
拓跋子推抬眼看了看冯落璃,道:“是臣弟擅自所为!那碑柱现在立在国丈大人陵前,皇嫂如有见怪,惩罚臣弟便是。”
慕容白曜给冯落璃已经冷掉的酒杯里续了些温热的酒水,推到她的跟前道:“璃儿,世事无常,冯公在天之灵也会但愿他的女儿欢心安然的。”
“四弟,你如何有空来三哥这秦雍之地?想想我们兄弟也好久未见了。”
冯落璃笑笑,“子推过誉了,我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倒是父亲、母亲真乃人间眷侣、鸟中鸳鸯。”
“此处便是我的故居。”
拓跋洛侯粲然一笑,“白曜和落璃路子肆州,晓得他们要来三哥这里,便跟着一同前来了。”
拓跋子推看看拓跋洛侯,这个眼眸当中向来都是沉寂的四弟,在看到冯落璃之时眸色倒是那般的灿亮,只是她已然是他们的皇嫂。
世人点点头。
“想来也是!落璃,给我讲讲你儿时之事可好?”
“我也曾突破母妃赠与父皇的琉璃盏,被母妃惩罚抄了一夜的经史子集。”拓跋子推则是毫不避讳的自嘲道,而后看看拓跋洛侯,“四弟,你可还记得幼时蒙骗云儿之事?!”
拓跋洛侯哈哈哈一笑,“当然记得!云儿那震天的哭声可把我们吓坏了!”
冯落璃笑了笑,看看拓跋子推,“碧莲开的很好,多谢你照拂!”
东风缓缓,皓月当空,四人在数十盏灯笼照明的埋头亭中推盏共饮,阵阵荷香顶风扑鼻,月色之下的郡公府尽收眼底。
冯落璃点点头,眸色有些凄迷,“当时母亲操琴,父亲吟诗,好不锦瑟调和。”
“父亲、母亲的豪情很好,记得有次父亲前去秦州边疆督办差事,见到一方母亲最喜好的汴绣丝帕,并且其上绣的是母亲最爱的绣线菊。便花重金买了下来,以便母亲寿辰之时送给她。不想到家之时,母亲只看了一眼,便被贪玩的我夺了去。当时,哥哥也在家中,我们兄妹玩耍之时,不谨慎把那方丝帕掉落。回到家以后,母亲问起才知遗落。父亲亲身去寻,却不得。大发雷霆,罚我和哥哥跪在祠堂闭门思过。我当时年纪幼小,不晓得那方丝帕有何意义,只感觉父亲因为一方小小的丝帕重罚于我过分狠心,便大哭不止。厥后,母亲各式为我讨情,才免除跪祠堂的奖惩。而哥哥因为是男儿的原因,父亲不法不成,便跪在祠堂足足一夜。”冯落璃缓缓说着,眸色里尽是对旧事的纪念,那种娓娓道来的调子里异化着对双亲的非常思念,“厥后我才明白,那方丝帕是母亲的故乡之物,父亲之以是对我那般活力是我毁了母亲的思乡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