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一个降落浑厚的声音传来,伴跟着沉稳、厚重的步子,宗室元老拓跋丕一袭玄色交领左衽白缘沿边便服不紧不慢的走来。
“璃儿,可贵出宫放松表情便好。弘儿有皇姐照顾,另有诞儿相陪不必担忧。倒是你老是心神不宁的,反倒没了出游的兴趣。”
“璃儿好记性!”拓跋浚点点头,“此番出行。一来体察风俗,而来便是引郑畴余孽出笼聚而歼之。”
月色恰好,却不免寒气袭人。冯落璃徐行走在行馆当中,目及之处皆是一片凉色。
拓跋丕摆了摆手,“无妨!惟君心尔!夜深了,皇后娘娘安息吧!”说着拓跋丕就要回身,仿佛又想起了甚么,看了看冯落璃似是不经意道:“乙浑其人,娘娘还是谨慎为上!”
“娘娘不成!”拓跋浚赶紧制止冯落璃的施礼,慎重道:“现在你是皇后,切不成对老臣行如此大礼!”
拓跋浚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扭头看着冯落璃,“你啊!就是对弘儿照顾过于全面了,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怎的就这般难服侍了。若不是因为弘儿,将青萼带上多好。也不至于只带了婉转,朕倒是不放心的紧。”
冯落璃面上点了点头,心下倒是不由得一惊。甚么时候乙浑在拓跋浚那边那般受重用了,另有这个战略本就犯了为臣子的大忌,以君王为饵莫说是依从,但是提出便有大不敬之嫌。拓跋浚竟然欣然采取了,并且还是这般信誓旦旦的胜券在握,实在令人大为不解。
“哈哈!有礼了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夷易!可贵!可贵!”拓跋丕捋了捋他那撮山羊胡子开朗的声音非常风景霁月,抬眼看了一撇月色,“想不到这炉火正旺的行馆竟也有和老夫夜不能寐之人。”
“陛下,平常出行多数便服平常车驾为的就是更好的体察民风,何故此次这般大张旗鼓?”
“皇叔公,此番何故如此?以君为饵乃……”
“是本宫冒昧了,请皇叔公包涵!”冯落璃自知讲错,毕竟是拓跋浚决定出行了,何来以君为饵之说。
拓跋丕则是没有转头,带着服老的语气道:“人老了,很多人很多话轻易记不得。看人哪!还是要用心才好!”(未完待续)
此次出游中山,百官当中司徒陆丽、战将乙浑另有宗室元老拓跋丕以外,随行侍卫宫人也不过数百人。后宫当中更是只带了冯落璃和随行宫女寺人数十人。
拓跋浚晓得冯落璃是在担忧拓跋弘,放动手中的书卷将一盘蜜果推到冯落璃跟前温言安慰。
说来也是奇特,此次出行车驾非但是红羽华盖还是出行祭奠用的乾象车撵,说是体察民风倒不如说是巡行祭奠。不但体察之行落不到实处,反而更轻易然心有歹意之人有可乘之机。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