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苦涩地咂咂嘴,既然如此这一万石粮食不管如何也不能一次全数提出来了,麾下的五千官农每天约莫要耗损七千到八千斤粮食,一周大抵就要耗损粮食近四百石,而如果每周向扶风城运一次粮食,官仓顶用来运粮的牛车大抵有个二三十架就能装下了。
作为一个遭到赤云帝国轻视,乃至被莽荒当作野兽猎杀的群体,罪民们能在雁门一线两大权势的夹缝中保存下来,无庸置疑他们的气力非常强大。
见方翎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程竹仿佛也晓得他在想些甚么,不由笑着说道:“公子如果担忧那些罪民攻城那就大可不必了,他们本来毕竟是我赤云子民,固然犯了重罪被放逐到关外,但他们现在已承遭到了奖惩,以是高傲将军以下,我定西军也只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却从未施以兵器,但他们如果胆敢攻打我赤云城池就是超出了底线,大将军必将会请旨围歼,而一旦招来我方和莽荒的联手剿杀,他们在山里的糊口也将难觉得继,那些罪民大多是我朝罪官以后,此中有很多能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他们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类事情来的。”
莽荒人凶暴而霸道,但即便是他们也不会对来往两大权势间的商队动手,因为他们很清楚,脚下这片广袤的荒凉发展不出暗香的茶叶,柔嫩的棉布和富丽的丝绸,如果落空了这些被商队千里迢迢运来的豪侈品,莽荒那些高居庙堂的勋贵们底子没法设想本身的糊口会变成甚么模样,以是即便是在月前定西军和回鹘人的开战时,从赤云帝国赶来的商队也还是如常地来往于两大权势间,只是为了制止这些贩子刺探谍报,行动稍稍遭到了一些限定罢了。
但在罪民看来,环境可完整分歧。
短短三十里的路程,一行人慢吞吞地走了约莫一个时候,程竹对于方翎的发问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晓得的罪民这个群体的统统谍报十足奉告了方翎,而在过滤掉了程竹的一些小我观点后,方翎也对这个有些特别的群体有了一个大抵的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