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黄半仙皱眉盯着恐龙公仔，等水盆放到矮桌上，她的手里已经多了把金光灿灿的剪刀。只见她挥起剪刀利落地剪开恐龙公仔的肚子。
“你，”黄半仙对助手说完点了点正盯着铜盆的柯杨。
柯杨昂首望着黄半仙半眯的眼睛。
黄半仙伸手抓起还再冒火星的烟屑，一边在指尖搓成尘烬撒在豆豆的头上身上，一边嘴里吟唱着古怪低婉的调子。跟着她的手撒落最后一点烟屑，她的吟唱也结束了。
垂手立在黄半仙身后的女人小声提示。
黄半仙嘴里念念有词。
一缕微不成察的麝香味道从鼻边散去，双肩的疼痛也顿时消逝了。
何芷和柯杨错愕地互望一眼，一时都感觉不成思议。
何芷和柯杨互换了一下眼神。这一招柯杨也用过，当时豆豆抱着的小恐龙公仔里，有何婧藏的一张十年前的数码相机SD卡。
“蓝薇薇。”
出去之前她还是果断的无神论者，但是一坐到矮桌前，内心竟莫名有了一丝希冀。
看到公仔里的东西，黄半仙半有预感似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香炉里掉下的乌金香灰倒进铜盆里，用长长的指甲夹出公仔里的东西扔到铜盆里。
“孩子还小，与你并无仇恨，你放过孩子也是给本身放一条循环之路。去吧，冤有头债有主，放过无辜的孩子吧。”
柯杨朝前探出身子。
黄半仙对何芷打断她不觉得意，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豆豆。
“哎~”
何芷有些窘。
“嗯。”
黄半仙长长地应了一声，然后微闭双目，左手拇指在其他四指上点来点去。
何芷晓得豆豆的出世日期但不晓得详细时候，这时听黄半仙又说要农用时候，她下认识地伸手想特长机检察日历，这才想起刚才手机被黄半仙的侄媳妇给拿走了。
何芷奇特黄半仙没头没脑的话，
“到我跟前来。”
“不打搅了，感谢，我得走了。”
她一向担忧黄半仙像对待豆豆一样，往她的头发上撒烟屑或者香灰，也怕黄半仙像劈柯杨的肩膀一样劈她的双肩。她能够不怕脏，也能够忍住痛，但是入口的东西她是有底线的。不晓得甚么配方甚么质料做的东西，万一喝下去抱病如何办，她的肠胃一贯不好，如果真得了肠胃炎之类的岂不是给柯杨家里添费事。能够得肠胃炎还算好，万一中毒了如何办？
柯杨要站起来，黄半仙又表示他只要跪着便能够。
黄半仙对助手说话，眼睛却盯着何芷。
黄半仙松开手，转头看向门口地上的绿恐龙公仔，她让助手把恐龙公仔拿过来放到桌上。
“大仙没问你你不能说话。”
“取一铜盆水来。”
柯杨颠末专业练习，挨几下重拳都不会哼一声，但是当黄半仙的手臂落在他的肩上，那种刺入骨髓的痛感让他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名字？”
柯杨内心直嘀咕，这位老太太不知是真会甚么奇门异术，还是在装神弄鬼。
“那边来，那边去，尘归尘，土归土……”
黄半仙长长的指甲在乌黑的矮桌上敲了敲。
“拿出去埋了。这孽障！”
不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何芷拉起豆豆和柯杨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要给黄半仙“出场费”，从衣兜里取出早就筹办好的一千六百块钱放到门旁的一个柜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