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半仙伸手抓起还再冒火星的烟屑，一边在指尖搓成尘烬撒在豆豆的头上身上，一边嘴里吟唱着古怪低婉的调子。跟着她的手撒落最后一点烟屑，她的吟唱也结束了。
何芷估计黄半仙的模样就是传说中的掐指一算。她盯着黄半仙的脸，担忧黄半仙俄然展开眼睛会说些甚么诡异的话。
看到助手放到黄半仙面前三瓶指甲油大小的黑瓷瓶，何芷心想擦在脸上的神仙水她就用过，不晓得黄半仙的神仙水是个甚么东西。
柯杨紧握了一下何芷的手又松开，表示他统统都好。
一块红色佛牌项链沉在铜盆水底，乌金香灰满盈开来，红色佛牌很快袒护在香灰水面下。
黄半仙皱眉盯着恐龙公仔，等水盆放到矮桌上，她的手里已经多了把金光灿灿的剪刀。只见她挥起剪刀利落地剪开恐龙公仔的肚子。
矮桌上燃着的乌金香掉下一块小指甲大小的灰烬，无声无息，却仿佛一道指令，黄半仙俄然展开眼望向豆豆。
黄半仙对助手说话，眼睛却盯着何芷。
这张矮桌里必定藏着乾坤，老太太宽袍大袖就像变把戏一样，仿佛从公仔里拿出一块佛牌，也能够早把佛牌藏在袖子里了。
黄半仙嘴里念念有词。
何芷的神采顿时欠都雅了。
出去之前她还是果断的无神论者，但是一坐到矮桌前，内心竟莫名有了一丝希冀。
“你，”黄半仙对助手说完点了点正盯着铜盆的柯杨。
大恐龙公仔是柯杨才给豆豆买来不久的，他不明白公仔里会有甚么题目。
柯杨朝前探出身子。
“拿出去埋了。这孽障！”
何芷和柯杨错愕地互望一眼，一时都感觉不成思议。
柯杨昂首望着黄半仙半眯的眼睛。
柯杨要站起来，黄半仙又表示他只要跪着便能够。
黄半仙对何芷打断她不觉得意，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豆豆。
不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何芷拉起豆豆和柯杨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想起要给黄半仙“出场费”，从衣兜里取出早就筹办好的一千六百块钱放到门旁的一个柜面上。
黄半仙展开手臂，两只干瘪的手掌化成刀状朝柯杨的双肩劈去。
柯杨颠末专业练习，挨几下重拳都不会哼一声，但是当黄半仙的手臂落在他的肩上，那种刺入骨髓的痛感让他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看到公仔里的东西，黄半仙半有预感似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香炉里掉下的乌金香灰倒进铜盆里，用长长的指甲夹出公仔里的东西扔到铜盆里。
“名字？”
“我已经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