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初家要仰仗言家度日,初卿哪刻不是哑忍下来了,唯恐获咎了言司远,就被充公了手中资本,而这个男人却甚么都做绝了,玩弄她,掌控她,她不过情感发作了下就被他判下没法宽恕的罪刑。
他从喉间溢出极深极低的笑,穿破她的耳膜震颤着她的心。
男人的头颅渐渐的压下,眉宇间的阴沉更加深厚,但薄唇却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你是如许想的?”
只是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就戳到男人的软肋。
初卿气急废弛,“言司远你存眷点能不能不要老是放在这些下三滥的事!”
他狭长的眸光扫过女人柔滑的脸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还是不平而刚强的望着他,让言司远心神一动,俄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廊道里甩开他的手后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都说了,你是我的老婆,不干你干谁?”
温和的灯光下,他桀骜的眉眼隐在碎发下,衬衣上口紧了几颗纽扣,有些落拓不羁。
初卿微微发怔,言司远的黑眸像一抔深潭,引诱着人想看清里边的情感。
急转而下的尾音,伴随而来一阵头皮的剧痛,男人用手指卤莽地缠紧初卿的发,看她皱起的眉,更加绷紧,享用着这虐待的快感。
初卿按捺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捏着他的指尖,微微暴躁,“你干甚么!”
他靠得越近,初卿更加沉着下来,一双眸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笑了笑,“我们这类雇佣干系,不是早在一开端就谈好的吗?”
这么简朴的事何必搞得曲盘曲折?
男人咬字很慢,一字一顿,如裹着千年玄冰的砭骨寒气,一出鞘便伤人。
“啪——”的一声,初卿吓了一跳。
初卿身材渐渐的生硬,却还是皱着眉用恐惧的眼神对上他,幽幽灯光下她的瞳孔亮的惊人。
言司远眯了眯眼,松开了虎口,那手却沿着美好的下颌弧度往下,那指尖透心的凉意仿佛刹时钻进裙缝里,像尾蛇在嗞嗞的吐息,伤害,渗人。
男人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她的颈侧,咽喉,锁骨,还在往下……
“我听到了啊,我只是感觉我们没有甚么好谈的。”
言司远却俄然扯住她手腕,一个回身,将她扣在衣柜上,微微俯身,低头靠了过来,满满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味喷洒而下。
她美意跟他说着事理,此人如何俄然就精虫上脑了!
对女人这么残暴的,该死永失所爱!
卷起一阵酥麻,痒到心尖上,又微微颤栗。
“我们谈谈。”
初卿没有闭上眼,瞳孔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板滞,而男人全部身躯几近将她覆挡住,光芒顿时暗淡下来,看不清相互的模样。
她家道中落,多少人上赶下落井下石,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若她还缩在龟壳里只知回避,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他跟宁嫣儿的事又与她这个外人何干?
初卿蓦地展开了眼,撞进男人阴鸷而浓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本来你的情感这么轻易受影响,我还觉得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他要她扮演人前的好老婆,而她需求言家的助力,生下孩子后,两人便能够一拍两散。
言司远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初卿吃痛,更是瞪大了眼,内心暗自骂了他一句。
窗帘翻飞,伴跟着深夜低低呼嚎的风声,挟着男人眼里那抹森冷,拂在肌肤上不由一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