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柳纪在郡马府曾密谈,言语当中说过父王必当身故,果不其然,父王当日薨去……”楚衍颤声道,“请陛下传柳承元上殿对峙……”
花渡不争不辩,灯火落在她的眸中,但融不去她眼底的冰冷。她看着楚衍,身后站着严阵以待的郡马府兵士,另有被捆着的柳纪,她并没有辩白甚么,而是转头又去看了花询一眼:“你父王要我做的,我做到了。依你的聪明才干,天子那边你天然能洗脱干系,这灾害半成于无涯,也半成于宁王。看你如何挑选,是生是死你来决定。我无愧于你父王,也天然无愧任何人。”
“你……楚衍!你们宁王府向来与东宫分歧,说不定这是你们栽赃嫁祸,谗谄太子殿下!”
她眼底的眼泪凝集起来,嘴角扯开嘲笑,失魂落魄道:“你早晓得了,是不是?”
花询惶恐失措地抱着花渡,捂着花渡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看着鲜血淋漓的背,不知所措:“解语,解语!我该如何办?医匠如何还不来!解语!”
楚衍内心固然不解,但看此景象对她绝对有力,因而上前道:“陛下,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请陛下为先父作主!”
“你说甚么?”楚衍愣了半晌,不敢置信,提着报信兵士的领子,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
楚衍大惊,随即欣喜。她的手早就被解开了,看了一眼伏在胸口被吵醒的花岸,谨慎翼翼地把花岸放在一旁。花岸迷含混糊间展开眼,拉着她的手,不满道:“你又去哪儿?”
楚衍温声安抚她:“柳将军入宫弑君,被当场格杀,陛下调派禁卫军去柳府抄家了,恐怕等会儿会来郡马府抓人!”
“请陛下为家父作主!”楚衍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太子身边,泪如雨下,“父王一心为陛下尽忠,在朝在野兢兢业业,现在竟然死于歹人下毒……臣……求陛下主持公道!”声泪俱下的痛诉仿佛让楚衍更加悲伤。
有大臣出列,冲动道:“陛下!太子殿下即使有怀疑,也不成光凭着柳纪的一番胡言就科罪啊!”
“臣附议。”
“你持续睡,我去措置事情,不必担忧。”楚衍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把她按倒在床上,清算了一下衣服,翻开门冲内里道,“来人!把乱臣贼子柳纪,连同柳家高低,一起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