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询点了点头,感觉花渡说得甚是有理。
“啊啊啊……八千两……啊……痛杀我也!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老头子满地打滚,发冠狼藉,斯文扫地。
6……
“……那必然是我把统统的气运都用光了。”说这话的时候,花询一向看着花渡,眼睛清澈地只倒映她一人的身影。
世人面面相觑,龙骧军的因为是楚衍带着的,以是没有多少踌躇便站了出来。剩下的更是陆连续续出来,有龙骧军的将军,也有王军的兵将,统共二十多个。每站出一个来,楚衍就捅张介符一剑,招招避开险要之处,二十多剑刺得他浑身是血,却另有一口气在。
楚衔松了一口气,他瞥见龙骧军好几个将军都围在这里,刚才在帷帐当中瞥见了,担忧如果出面制止楚衍会直接翻脸,毕竟楚衍的本性,他这个当兄长的可非常清楚。没想到楚衍竟然这么好说话,他勉强端起架子,挥挥手道:“都下去,不要在这里围观了。”
花询甩开本身的思疑,笑呵呵隧道:“你还真给我算,算真宠我了。”
“既然卦象承自天意,那便别无可言。天意‘出行无益,行人未回,走失难见,诸事莫为’,申明这花府半步也不能分开,这些光阴固然被囚禁,但也算是适应天意。你心中有念,越急越不能做。”花渡捏着袖口,狼毫紫笔沾饱墨汁,低头写字。
被竹简打中肩头,顾尚儒闷声咬牙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捂着肩膀便出去了。
花渡愣了半晌,俄然沉默了下来。然后反应过来,才点点头,笑道:“好。我来看看。”她胡乱看了两眼,不见得细心,但卦象还是解了,“这是第五十六卦,名曰‘风山渐卦’。卦辞说的是‘凤凰落在西岐山,长鸣几声出圣贤。天降文王开基业,繁华繁华八百年。’……大吉。”
全军几百人围在此处,却噤若寒蝉。
“主公?”楚衍被气笑了,踹开行刑的兵士道,“临安先生乃军中智囊,他楚伯存疯了?”
停下笔,花渡微微一笑:“有何不成?你且把铜板丢下来。”
花询点了点头,想了想,拿出六个铜板,笑道:“既然如此,我再占一卦……就算一算,楚衍此行可否洗清罪名,得偿所愿。”
“……都是罢?各一半。仲辞若能够得以凌云得志,我们自当不必做笼中鸟。”花询吐了吐舌头,把铜板收起来,想了想又丢了一次,说道,“这是仲辞第一次出兵,若能够的话,请为她占卜兵事出息。”
“凡人一日一卦便是呕心沥血,即使是能窥天意的神仙,多算几卦也扛不住。”
时候一长,花询总耐不住地胡思乱想,想要如何窜改局面,如何逃离这里,如何挽救父侯。她越想越不安,而看着花渡稳如泰山一点也不担忧的样,实在忍不住问:“解语前日以碎瓷卜卦,说是‘山风蛊卦’,又说是‘卦中象如推磨,别扭为福反为祸。心中稀有事窜改,凡事尽从忙里错。’可你如何一点也无焦急的模样?”
顾尚儒上前道:“殿下,易大人没有错误,为何殿下要如此狠手?”
“凤凰?文王……”花询大吃一惊。这卦象不必花渡解释,她也晓得是大吉,不但大吉……还是大局之卦。这般偶合么?花询不敢深想。
方才回身,楚衍眼底闪过阴狠,那把还滴血的剑直接插入张介符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