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唇角轻勾不语。
她本就生的丽质天成,突然一笑,颊边暴露浅浅的酒窝,甜美如甘泉清露,眸中又泛着流光,添却两分调皮。
这是她昔日的风俗了,她心中微漾起一波轻喜,转头见天子正低头批阅奏章。
容悦点头,微咬下唇道:“思勤几个在忙着,臣女便帮把手。”
她研好了墨,立在一旁瞧着,天子提笔蘸墨,落在奏本上的字体棱角清楚,刚毅有力,四平八稳,模糊储藏着无穷气势,却也不过是包含着,一眼望去也不过伸展暖和,到底是字如其人。
天子垂眼拿盖碗悄悄拨着茶碗中的茶叶,屋中温馨到极致,只要青瓷碰撞的纤细声响。
外头明显是玄月天,却好似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小小的人儿如黑夜中乱飞的飞蛾挣扎着向着暖和的火苗,不觉心中出现一股如泣如诉之感,湿热的重重雾气氤氲了这人间,冲散了聚散悲苦。
穹顶的木质浮雕快意云龙浑金毗庐帽打着旋儿似的,晃得人似晕似炫,混浑沌沌地睡去,即便睡去,唇角还挂着一丝含笑陈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