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心宁神丸,专门给好色之徒服用。”月饼撇下我快走几步,握着陶清怀的手,“哈哈”笑着,“同道们辛苦了,累坏了吧。”
“早就想到了,就是不晓得我们想的一样不。”我低声回着,对着那只竹筒焖鸡直流口水,“饭菜没题目吧?”
我这小半辈子,别的不敢说,说到吃的美食,估计比走的路都多。这步地到不敷以让我震惊,而是――
月饼说“陪他们演”,而我却以为只要一个“他”。
俗话说“桃木不成材”。凡是桃树,长得都是歪歪扭扭,充其量能做把椅子,凿个饭桌。哪怕是百大哥桃树,像这般笔挺矗立的原材,也是人间难寻。不过桃花源最不缺的就是桃树,矬子里拔将军,寻这么几根极品桃木,也不是甚么多难的事儿。
我当然不会提春药这茬儿,随便对付几句,跟着陶清冉前去宴厅。为表示对她没有非分之想,特地保持间隔。因而乎,任凭风味妖艳的少妇,杨柳小腰左摇右摆,圆翘屁股左扭右晃。我如老衲入定,满眼皆是桃林风景,满耳都是莹莹鸟语,满鼻满是幽幽桃香。
“陪他们持续演。”月饼夹着筷子蠢蠢欲动,“陶庄主,我们开吃?”
“月饼,闻着味儿,最起码有鸡有鱼。这酒应当是桃花陈酿,我在古城图书馆的《酒经》里读到过。上等米酒存坛,放入一枚七八分红熟的桃子,洒七钱花瓣,取桃树根部老泥封坛,埋桃树下三年可成。这类酒光彩淡红,入口香醇。特别是桃肉化在酒里,酒浆黏稠清爽。我试着做过一坛……”
月饼顺手折了根桃枝叼在嘴里,走没几步吐掉,又折了一根。我本想说“有点儿本质,别丢了当代人的脸”。转念一想,随即贯穿,桃林小径繁多庞大,看上去没甚么辨别,这是在暗中做标记呐。
本来,月饼也是“聪明人装胡涂”,早就了然。只是有一点,我们设法分歧――
“两位恩公聊甚么呢?”陶清冉抿嘴含笑,将散落在额头的几根乱发别到耳后,“谈兴不浅呢。”
“恩公对酒很有研讨呢?”陶清冉含情脉脉的眼神如同一汪春水,“三年桃花酿,对于居住千年的我们,如同三天索然有趣。相公备的是百年陈酿。奴家先行入内,摒挡饭菜,怠慢半晌。哦,对了,恩公做的美酒,滋味如何?”
“吃货的天下真是难以了解,这时候了另故意机揣摩吃喝。”月饼推了我一把,顺手又塞过来一粒药丸,“别看了,都进屋了。”
“我哪有看?”我吞了药丸粉饰窘态,“嗯……百年陈酿,劲儿老足了,一粒药估计顶不住,起码两颗才行。还是月公公想得殷勤。”
阿谁“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