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到了,就是不晓得我们想的一样不。”我低声回着,对着那只竹筒焖鸡直流口水,“饭菜没题目吧?”
“这是清心宁神丸,专门给好色之徒服用。”月饼撇下我快走几步,握着陶清怀的手,“哈哈”笑着,“同道们辛苦了,累坏了吧。”
“月饼,闻着味儿,最起码有鸡有鱼。这酒应当是桃花陈酿,我在古城图书馆的《酒经》里读到过。上等米酒存坛,放入一枚七八分红熟的桃子,洒七钱花瓣,取桃树根部老泥封坛,埋桃树下三年可成。这类酒光彩淡红,入口香醇。特别是桃肉化在酒里,酒浆黏稠清爽。我试着做过一坛……”
进了屋子,我才晓得,甚么叫做“饥饿限定了设想力”。
起码有五十多平方米的大堂显得非常宽广。四方墙角的承重立柱,别离是四根直径起码一米的桃木,振翅欲飞的凤凰浮雕活矫捷现。桃木横梁横贯大堂,九条吞云吐雾的蟠龙更显得气势实足。
说来忸捏,桃花木桶浴固然舒畅,五脏庙里那点儿紧缩饼干的存货,早就跟着水蒸气泡得洁净。饭菜热腾腾的香味从屋内飘出,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咕噜噜”响如奔雷。
我顿时了然于胸,再看那些村民,心内里非常非常得疼。
我“呸呸”几口吐着化了一半的药丸。心说陶清怀如果回一句“不辛苦,为群众办事”,月饼的桃木钉,这会儿怕是要插在他的脑门上了。
俗话说“桃木不成材”。凡是桃树,长得都是歪歪扭扭,充其量能做把椅子,凿个饭桌。哪怕是百大哥桃树,像这般笔挺矗立的原材,也是人间难寻。不过桃花源最不缺的就是桃树,矬子里拔将军,寻这么几根极品桃木,也不是甚么多难的事儿。
陶清冉看来是没听懂“公园拆迁”啥意义,如有所思地走到陶清怀身边,略略见礼,私语几句,闪身进了屋子。
我和月饼再三回绝,这才拎着牛仔裤,操心吃力地跪坐,尽力把屁股紧贴脚后跟,腰板挺得笔挺,就是膝盖硌得生疼。
我这小半辈子,别的不敢说,说到吃的美食,估计比走的路都多。这步地到不敷以让我震惊,而是――
这类场面,就算再古井不波的人,多少也有些对劲失色。我和月饼也不晓得该回甚么礼,俩人差点儿走顺拐了,脸红脖子粗的跟着陶清怀穿过热忱的人群。
“两位恩公聊甚么呢?”陶清冉抿嘴含笑,将散落在额头的几根乱发别到耳后,“谈兴不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