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行动一顿,往四人面前扫了一眼。
过了一会儿,方举又问:“你是哪个班的?”
被拽住的马尾扯得头皮微微发疼,周险带着烟草气味的呼吸拂在脸上,许棠咬紧嘴唇默不出声。
方举立即将手里捏着的四串羊肉放入周险盘中。
方举正举着啤酒瓶喝酒,闻声这句话顿时愣了一下。他挑眉笑了笑,放下酒瓶,从地上的箱子里捞出一瓶,在桌沿上启开,递给许棠,“喝了这瓶再说。”
这个年纪的同龄女生之间干系格外敏感,“骚”,“狐狸精”,“臭美”这些字眼如同操场后那堵墙上粉笔涂抹的各种话语,与整整三年的读墨客涯如影随形。
方举往四人面前盘子分羊肉串,分到许棠时,许棠低声说:“我吃不完这么多。”
许棠抬眼,瞥见一头被橙黄灯光照得更加刺眼的红发,不由又拉了拉书包带子。她顿了顿,用眼角余光朝“红毛”方才跑过来的方向看去。
“喝完了就给你。”
周险点头,又将目光投向许棠,对方举说:“你送张蜜斯归去。”
两人又喝完半杯,许棠筹算持续倒,周险俄然伸手,将她手腕捏住。
许棠手指悄悄握紧,张了张口,低声问:“甚么意义?”
“红毛”见她没说话,不由靠近一步,“如何样,去不去?”
许棠没喝酒,只低头吃烤串。她吃得很快,也不说话,只听着张雪放软了声音与周险说话。周险很少答复,偶尔用单音节应一两声。
许棠悄悄咬了咬唇,昂首直视周险,“我不信赖你。我跟你喝,喝赢了你还钱。”
“哦,”周险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又加了几分力道,不晓得是成心还是偶然,“许海棠。”
许棠垂眸,“许棠,海棠的棠。”
许棠没说话。
方举从速将她一拉,“张蜜斯,走吧。”
方举和张雪都静悄悄不敢说话,只看着许棠和周险将啤酒撤下,拿了一瓶“诗仙太白”的白酒上来,斟满了两只塑料杯子开端拼酒。这白酒是渡河镇特产,约莫有四十多度。
许棠当即转头,恰好与周险目光对上。仍然冷酷中带几分刺探的意味,除此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情感。
很快摊子上就只剩下周险和许棠两人,许棠手里捏着欠条,看着周险,“你甚么时候兑现欠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