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正要喝斥浩哥儿闭上嘴用饭,听到辨认真假金子,不但一怔:“辨认真金?郭通衢手里有金子?”
浩哥儿摇点头:“郭年熟行里没金子,不过,郭大哥说,能够通过分歧东西质量的分歧,来辩白真假。”
周木工谨慎翼翼地接过郭通衢手里的蜡纸,摊开在阳光下,细心检察着,用手指刮了刮,乃至用鼻子嗅了嗅,游移道:“这是甚么?纸吗?不过这纸好薄,嗯,上面仿佛另有层蜡。”
浩哥儿呸了一声:“那几个升斗都是假的!谁不晓得衙门收粮食都是大斗进小斗出,一出一进不晓得坑我们多少辛苦种出来的粮食!”
郭通衢大摇大摆闯进铁匠铺:“李大眼,李铁匠,又在冲着我给你的那几把破刀流口水?我早说过了,你逼我也没用,我手里就只要这几把刀,至于这刀是如何打出来的,一时三刻和你也说不明白,这触及多种微量元素,我只晓得内里需求增加镍、铬等,至于镍、铬是甚么模样的,如何获得,我也不晓得。”
浩哥儿放动手里的窝头:“爹,是质量――人质的质,这和重量不是一回事!郭大哥奉告我们,在极西的一个小国度,有个大胡子的聪明人,他受了国王的拜托,找出新做的金冠内里有没有掺进铅啊甚么的东西。”
二妞在中间眨了眨眼:“计量?我晓得,鄞县衙门口放着好几个用铁做的升斗,另有几杆枰、枰砣,传闻,那是太祖天子爷爷留下的,天下升斗枰砣都要以此为准,如果不准,但是要砍脑袋的。”
三妞小声道:“我晓得,这铅比金子轻,只要把金冠放枰上量一下,如果分量轻,就是掺了铅的金冠。”
李如海一头雾水:“质――质啥子?是重量吧?谁不晓得金子比铁重?这还要郭通衢教你们?”
郭通衢细细打量动手里的两个铁器,一个是一枝铁笔,笔头尖尖的,另一个,则是一块铁板,只不过铁板底部凹凸不平,有着无数藐小的颗粒。
浩哥儿拍了他一下:“比例应当就是分量,指的是这油和墨分量多少分歧――郭大哥,这事就让我来办吧,我把村里的孩子都叫来,大师一起脱手,必然配出最比如例的油墨来。”
郭通衢笑道:“好,这可费事你了。对了,你带着孩子们做这事时,要做好记录,每份油墨的分歧比例都要记下来。嗯,让我想想,我这里也没有成套的量杯,没有标准的计量东西,只好费事浩哥儿你去找一些碗来,然后找出此中水量一样的碗,做这测量东西――浩哥儿你别吐舌头,今后你就晓得标准化计量东西的首要之处了。”
浩哥儿头也不抬:“是比例,不是比咧,唉,说了你也不懂。郭大哥说了,我手里的计量东西还是太粗糙,等他今后造出试管、天平来,就能更切确了。这比例不准的确是费事,傻大个这小子,今天下午倒是配出了一份比较好用的油墨,可这小子底子没有精确做记录,以是没体例重新再配出来,即是这活全都白干了。怪不得郭大哥一向和我说计量、标准的首要性,本来如此。”
李大眼走到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了两个物件递给了郭通衢:“就这两个小物件,你大眼叔顺手就做好了――我说,你这又是筹办折腾啥?”
李大眼赶紧收起刀具,不满地瞪了郭通衢一眼:“我晓得你这刀必定是从你的拯救仇人山中白叟处得来的,你跟着他十多年,却没学到真正的本领,我如果你爹,早就一巴掌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