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现在在河北的日子不如何好过。昔日袁绍身边六谋主之一,那职位一时无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跟着沮授被汉军俘虏,畴昔那些套在沮授身上的光环也就尽数淡去。再厥后沮授充当朝廷使者回到河北,贰臣这个名头也就落到了沮授的头上。
“先生所虑我天然也有考虑,可眼下朝廷主攻我河北,曹操另有孙策那两个家伙几近就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涓滴没有出兵来援的迹象。先生,我只恐我河北耗尽了家底反倒叫人嘲笑啊。”
就如刘协对蒯良所说的那样,袁熙收到了两份急报,一份是来自幽州,魏攸来信言说辽东公孙度图谋不轨,以标兵失落为由兵进幽州。另一份则是来自青州,审配来信说袁谭比来非常活泼,主动联络昔日旧部,企图不明。
“……好吧,那就陈琳。可万一陈琳被人操纵……”
“就是刚才,跟青州我大哥那的动静几近一同送到。”袁熙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魏攸的来信。
厥后冀州归了袁绍,沮授也服从田丰的劝说投了袁绍。可袁绍的脾气一贯外宽内忌,当他得知当年沮授曾经差点坏了他的大事今后,固然大要上甚么都没说,但这内心却有了疙瘩,对沮授天然也就有些瞧不扎眼。袁熙是袁绍的儿子,固然不得袁绍爱好,但只言片语传到袁熙的耳中,袁熙也就记着了。
“……多谢先生的建议,转头我就命人去办。先生,另有一事……”袁熙沉吟半晌,最后还是决定采取田丰的建议,随即又提及了另一件事。而田丰不等袁熙开口,便皱起了眉头。
在袁熙的印象里,沮授并非田丰那样值得信赖之人,再加上沮授曾经做过朝廷的特使,袁熙对沮授天然也就更加的冷淡。而得不到袁熙信赖的沮授若不是不肯就此不明不白的归隐,他早就告别拜别。
面对田丰,袁熙倒也没甚么好坦白的,闻言微微点头,“嗯,确是有些沉闷。我真不知该如何安排我这个大哥了。”
“那公与感觉何人合适?”
兵无战心,主又思退,幽州魏攸送来的动静,刚好就成了袁熙能够冠冕堂皇的宣布撤兵的好来由。至于青州的袁谭,说内心话,袁熙还真没往内心去。现在的袁熙早已是今非昔比,跟着高干归顺,袁尚出走,河北就剩下袁熙一家独大,袁谭虽是宗子,但他现在兵马已散,就凭手底下那点守城都不敷的老底,压根就没有资格再与袁熙争夺河北之主的位置。
“先生的意义是囚禁我大哥?”袁熙皱眉问道。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朴。此次为了对抗朝廷,曹操与河北、江东联手,可三家却并不是一条心,各怀鬼胎打着本身内心的小算盘。如果先拿曹操开刀,我是有信心能够击败曹操,但如许一来也就给了河北和江东一起朋分曹操权势的机遇。”
想当初,沮授是冀州牧韩馥的部下,田丰为袁绍图谋冀州时,起首想到的就是沮授,只是当时的沮授不但回绝了田丰的乞助,反倒提示韩馥要谨慎袁绍。可惜韩馥脾气软弱,不但没有服从沮授的建议,反倒是听取了荀湛等投降派的定见,让大好冀州拱手让人。如果韩馥当时听取了沮授的定见,袁绍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冀州并不轻易。当时的韩馥身为一州州牧,手握兵政大权,如果他铁了心的不肯让位,当时的袁绍也拿他没辙。别看当时袁绍身边有颜良文丑这河间二虎,可韩馥的冀州一样也不缺人,鞠义、张颌、高览这些武将充足叫袁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