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卮单臂抬挡着,白骨鞭沿着她的小臂卷了几圈,紧紧锢住。几缕玄色的头发缓缓飘落,从玉卮的眼角到鬓发之间,垂垂浮出一道红痕。那红痕色彩越来越深,竟透出些血气来。
何止是鄙弃。
从生到死,由人入鬼,临邛一向都是人杰鬼雄,何时被人这等小觑过?那张面具之下的脸越看越恼,不由得肝火攻心,手中的狠劲又加了一些,直甩到手臂发疼,涓滴不包涵,即便再都雅的脸也要将它抽个稀烂!
临邛之以是用鞭,恰是因为她是鬼,以气为力方可所向披靡。但近间隔发挥腿脚工夫,她铁定处于优势。对方初度见面,只不过一招时候就将她的缺点看了个一清二楚,的确是个身经百战的短长角色。
临邛气得痛骂:“你这贼奴!离我远些!”
“只以尾力就能伤我,看来是不能轻敌的角色。”玉卮拽紧了鞭子,恐怕对方跑了似的,问道,“小娘子,你叫甚么名字?”
玉卮哀叹一声:“小娘子踹得猛了,本将军没力量,只好赖在这儿了。”
“鬼王大人感觉本将军为何要放下兵器?”玉卮凝睇着怀中的临邛道,“毫不是轻视。反倒是鬼王你,轻视我了。”
临邛双臂被锁,倒是毫不客气一脚踹在玉卮心口。玉卮承下她先前一击本就元气大伤,一口血闷在胸口衰弱不堪,这一脚踢来她只是一挡,被震得胸口发痛,半天缓不过神。
白骨鞭另一端的鞭子仆人明白这招实实在在打着了对方,震得自个儿虎口作痛,可手中的感受古怪,不像是抽到了血肉,倒像是抽到钢筋铁骨之上。
这话说得非常轻浮,明摆着的戏弄让临邛怒从心起,迎着被揉碎的花瓣,她抬手一扬,白骨鞭吼怒着以横扫千军之势向玉卮抽去!
临邛面上安静,心下的确吃了不小一惊。
鬼域带路军的将士为这一鞭的能力震惊不已,他们身经百战见地过的短长角色数之不尽,却极少有这等妙手。面前的鬼王的确分歧凡响,也怪不得冥府多少妙手都折在她手中。
瞬息之间,“啪”地一声巨响震得众鬼胆战心惊,只听声响就似自个儿皮开肉绽,尾力亦将数匹战马刮倒。
临邛毫不客气一掌拍在她的腹间,这记她结健结实地挨下了,倒是惹得发招人迷惑不已。
“你……”临邛怒道,“这白骨鞭百炼无损,四界当中无人能将其斩断,你何为要和我锁在一起?!”
玉卮用白骨鞭将临邛双手捆在身后,临邛趁机挣扎,回身就逃。还未奔出几步便被扯了返来,玉卮竟将白骨鞭另一头打了活结,绕在本身的手臂上。
玉卮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道:“小娘子貌美,不然本将军一招杀了多费事。”
临邛擒着满满一掌的鬼气击向玉卮的腹部。这招若再不躲,定叫她肠穿肚烂而死。可她躲闪的话,便一击轰死她的副将,也让她永久找不回法器,看她如何再傲慢。
她竟硬生生地将白骨鞭抽来的劲道全数化解。
临邛大怒,猛力耸解缆子想要摆脱她的监禁,玉卮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腰肢,又咳了一口血,力道却涓滴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