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刀回道:“无妨!吃了烈性蒙汗药,焉有不昏睡之理?实在,裴某身上并没有十香软骨散之毒,他们只不过中了较为烈性的蒙汗药罢了。这类软性毒药的药效,只能保持一个时候,以是必须在一个时候内再次下毒。”
这时,婉儿却插嘴道:“魏国公还是多想想本身吧!谋刺圣上,已是极刑。我是你的话,现在便去自缚请罪了,免得他日被抓更遭大罪。”
唐西目光明灭:“中的是甚么毒?”
如此一说,唐西这才放下心来。
裴三刀点头道:“恰是,以是必须每隔一个时候,以解药之名利用他们再次服下蒙汗药。”
面对唐西的声色俱厉,婉儿反倒有恃无恐的模样:“魏国公想晓得隐蔽,何不先放了此二人再说?当年势发,廷尉府有所备案,自是有些线索,但你想晓得,却也不能凭白无端!”
“何况,既晓得廷尉府有线索,女将军能查到,本少主就不能?还是莫要耍心机为好。”
婉儿神采一变:“哼!廷尉府档室,岂是你说进就进?再说,你现在但是反贼之身。不过,与你说了也罢!当年魏国公府一案,叛军杀手是先下毒,后刺杀。不然,圣上派出保卫国公府的三百精兵,也不会不堪一击,全军淹没。”
裴三刀收起手上大刀:“想必仪天圣上,已经封闭长安然境,想要突围并不轻易。并且还带着此三人,药王谷远去陇西上千里,可不轻松。”
婉儿摇了点头:“不晓得,只知此毒出自陇西药王谷。当年圣上也曾派人前去陇西彻查,但药王谷大家皆是能毒能医,且门徒遍及天下,却也不知毒药详细出自那个。”
婉儿见此,大怒:“唐西狗贼,你这是何为?本将说过,不得伤此二人道命。”
婉儿却顿时改了口风:“关你何事!”
唐西像是已有算计:“本来要想潜出长安,确非易事。但这两人绑了公主,倒是给了我们一些契机...”
这倒不是说唐西脱手的速率比他还快,只因裴三刀已经看得出来,唐西并未真的想杀了此二人。
“提及来,本少主还没问两位,你们公开绑架公主,不知所图何事?你们在军中的内应又是谁?要晓得,本少主与公主但是有婚约在身的。”
唐西有些佩服的眼神:“老裴,看不出来啊,你是真的奸滑!只是,这蒙汗药真能瞒得住他俩?”
在唐西出世的当晚,也是唐家被册封魏国公的那天,一群练习有素的黑衣人突入府中,几近将他一众家眷搏斗殆尽。
出宫以后,唐西逐步独挡一面,一向在暗中清查当年灭门惨案的线索,只是苦于无果。
裴三刀笃定道:“不会有事!这类烈性蒙汗药的前期中毒症状,与十香软骨散无异。他们不会等闲发觉。”
顿了顿,转而看向裴三刀:“老裴,身上另有那些甚么毒药吗?这位女将军技艺高强,不如再喂她一点毒药,才可放心啊。对了,那位小公子也喂一点。嘿嘿!”
唐西似笑非笑道:“女将军见他死了吗?此人本少主另有效处,不会冒然取别性命。”
唐西深思半分后,答道:“本来想借这女将军之手,洗脱本少主谋逆的罪名。但现在有了其他的筹算,此事前放下,我们先去药王谷走一趟。”
说完,自顾一把将阿青拉了过来,一掌便把她拍晕。
侍卫搏命抵当之下,也仅余唐西一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