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别致刺激的经历,反而让他感觉更加风趣。
看范小刀像要动真格的,更夫老许顿时慌了神,连道:“且慢!实在,昨夜,有人给了我五两银子,又教给了我这番话,让我去官府报案,本来我深思,归正得了银子,报案还要沾惹是非,不如将银子私吞了事,但是身为大明百姓,若坦白不报,有亏知己,以是……”
范小刀咂舌,乖乖,两千一百万两,那是甚么观点,就算一天花一万两,那也要花整整七年!
赵行俄然觉悟过来,以丁一的做事气势,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够意义了。
赵行道:“不过,总算有些端倪了。且不说更夫说的对错,起码我们有个大抵方向,那就是找到李知行。”
复仇?
范小刀点了点头。
他看到赵行、丁一等人面露难色的模样,大声道:“怕甚么怕,我们是捕快,查案是我们的职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扛着,前面牵涉的人、事,与我们无关,谁拦在前面,我们就把他推开,查到本相,抓住凶手,才是我们应当做的,至于其他的,轮不到我们操心,让官比我们大的人,去措置吧!”
“都城这么大,我们又不知李知行的边幅,若他想要决计埋没行迹,我们要找到他,怕是有些难度。”
范小刀是聪明人,在都城几个月,对情面油滑,也有了较深的体味,像这类事,归根到底,还是好处惹得祸端。他问道,“那你说的李知行,又是何人?”
只是他感觉奇特,一向以来,李知行在替北周出运营策,更是与萧义律干系密切,为何昨夜在裕泰油坊,他会以如此残暴的体例,将萧义律杀死?杀了他,挑起两国纷争,粉碎大明的和谈?还是他与萧义律之间有小我恩仇?
作势要砍,许更夫连缩转头,道:“实在,我白日赌输了钱,传闻供应线索又有银子赚,以是才找到了丁捕头。实不相瞒,我昨夜吃了酒,睡过了头,担搁了时候,巡夜之时,我听到裕泰油坊有动静,就上前查探,成果发明一个胡人死在了地上,房间内除了冯六指外,另有一个白头发、戴面具中年人,那人要杀我灭口,是冯六指替我讨情,说要留个活口,好停止下一步。”
范小刀问:“那李家到底犯了甚么谋逆之罪?”
一向在旁冷静不语的丁一,俄然道:“你们算漏了一件事。”
赵行点头,“并不熟谙。不过,二十年多前,陛下即位最后几年,天下产生了三大奇案,除了吕仲远一案外,另有一案,便与这金陵李家有关。提及金陵李家,在二十年前,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天下第一大师族。其先祖在建国之初,拥立有功,爵封至国公,三百年来,买卖遍及天下,富可敌国,门内能人辈出,更是出了多少名动江湖的人物,百余年前,更是出了一名白衣剑神,剑法冠绝天下,厥后剑神与李家分裂,其在江湖上职位逐步式微下来,不过,即便如此,李家财产还是是庞然大物,二十年前,李家被抄家,抄出白银两千一百万余两,黄金两百万两,堪比大明三年的税赋。传闻,抄家罚没的财产,朝廷一共派了整整五十艘船运到都城。”
当日在松鹤楼,薛应雄当着萧义律的面,问过此人行迹,范小刀还特地问了一句,薛应雄没细心说,只是没想到,这个长年暗藏在北周,一向与大明作对的塔木儿李,竟是当年金陵李家的先人,而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李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