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道:“李知行回都城是为了复仇,天然会有下一步行动,当务之急,我们得先找到当年的卷宗,查出当年参与抄家的一世人,制定个名单出来,一来瞻望他的下个目标,二来也给他们提个醒。”
“都城这么大,我们又不知李知行的边幅,若他想要决计埋没行迹,我们要找到他,怕是有些难度。”
赵行惊道:“本来是他?李知行!”
作势要砍,许更夫连缩转头,道:“实在,我白日赌输了钱,传闻供应线索又有银子赚,以是才找到了丁捕头。实不相瞒,我昨夜吃了酒,睡过了头,担搁了时候,巡夜之时,我听到裕泰油坊有动静,就上前查探,成果发明一个胡人死在了地上,房间内除了冯六指外,另有一个白头发、戴面具中年人,那人要杀我灭口,是冯六指替我讨情,说要留个活口,好停止下一步。”
坊间传闻,陛下初即位之时,连即位大典的钱也拿不出来,一来是因为长年交战国库空虚、二来的朝中百官与皇权的较量,新天子跟天下各大师族分摊,金陵李家捐了十万两银子,这才办成了即位大典,但是恰是此次乞贷,陛下看到了这些大师族的才气惊人,心中有些不忿,本身才是一国之君,怎得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还不如江南的一个地主?
若真如更夫所说,他返来报仇。
“甚么事?”
更夫道:“不错。阿谁中年人临行前,留了一锭银子,还奉告我他姓李,此次杀死萧副使,只是一道开胃菜,如果官府问起来,就说二十年前金陵李家未死之人,前来报仇。”
试想一下,几个月前,他还在败落的盗窟当中,为盗窟中的兄弟们下一餐吃甚么犯愁,为收不到过盘费、庇护费而唉声感喟,现在却已在都城站稳脚根,固然不能呼风唤雨,跟锦衣卫的头领谈笑风生,跟兵马司批示使斗得不亦乐乎,在朝廷权监面前也不卑不亢,当然,也有了当朝驸马这类仇敌,这几个月的经历,比范小刀之前在盗窟中几年经历的都要多。
丁一道:“这个案子与北周使馆牵涉此中,已经够庞大了,如果再跟二十年前对李家谋逆案牵涉上干系,那事情怕是会超出节制,要晓得,李家谋逆造反的罪名,是陛下亲身定的……”
赵行道:“不过,总算有些端倪了。且不说更夫说的对错,起码我们有个大抵方向,那就是找到李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