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知礼道:“日前冯六指与北周副使见面之事,我事前是晓得的,除了他们外,同业的人另有一名狠角色,我恰是惊骇,以是买卖当夜,我在青楼中躲了一早晨,他们要那一万斤桐油,也不是为了去贩向北方,而是要办一件大事。”
赵行问:“你想我们如何帮你?”
蓝知礼道:“我此人怕死得紧,以他对于萧义律和冯六指的手腕,被这类人盯上,我怕日夜不得安生,以是恳请两位想体例把油坊的看管调走,我们完成这笔买卖,至于以后你们是抓是放,悉听尊便了。”
赵行道:“你未免太小瞧李知行了。现在全部都城的捕快都寻他不得,以他的心机,这类事必定不会亲身出面,我们如许做,只会打草惊蛇,今后要捉他会更难,蓝兄的建议,能够一试,彻夜我们二人稍作易容,扮作油坊的伴计,会上他们一会,买卖到手,只要尾随厥后,顺藤摸瓜,趁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现在怕起死来,倒找我们帮手了。”
十几万两银子的流水,每一笔前面附着存款票根及署名,有冯六指的,也有蓝知礼的,大多是以银票体例支取,也有很多现银兑换,范小刀问,“这银票兑银子是如何个规程?”
赵行冷冷道:“我们在调查一个宫里督办的大案,顺着线索找到了你们票号,若你们不共同,将来查到你们招商钱庄跟他们供应款项来往的话,怕你们这个票号在都城也不消开了。”
蓝知礼道:“我想让两位帮个忙,先体例调走油坊的官差,把油库中的存货取出来,交给他们。不然,我怕是性命难保。”
范小刀心想,这才对嘛,本来朝廷对都城的桐油实施管束,桐油收支都有极其严格的要求,就算他们想买桐油,完整能够谈好代价,然后在城交际货,还能省去很多的入城关税,而他们在都城中买桐油,是极不经济的,那他们买桐油,天然不是为了用,想到买方又是北周之人,有这一万斤桐油,若要行不法之事,怕是能做出不小的动静来。
金掌柜道:“那倒是没有。”
蓝知礼道:“我们桐油也分高低几等,我也没有推测,冯六指财迷心窍,那一百桶桐油,他以次充好,拿了一些兑了添料的桐油去买卖,这些油也能烧,只是当灯油尚可,但用来杀人放火,结果倒是差了一些,他们发觉后,昨夜找上门来,说若交不出桐油,冯六指的了局,就是我的了局!”
“两位也没有正规的搜索手续,这件事,我要跟店主叨教一下。”
两人认识到局势的严峻性,当年金陵李家的案子,恰是由锦衣卫查办,而卖力此案之人,恰是当今陛下的义弟,锦衣卫批示使薛应雄,如果金陵李家先人要报仇,那么薛应雄天然是其必杀之人,以李知行的行事手腕,将薛应雄一家化为灰烬,这类事他做得出来。
“可又跟你甚么干系?”
赵行惊道:“靖国公府!”
从蓝家出来,范小刀问:“我们真要如此犯险?”
金掌柜解释道:“我们票号在天下共有十几家,通联通兑,比如蓝家的钱要运往都城,旅途悠远,又要请镖局,路上也不承平,就金陵票号存入,金陵会开具三联票据,一联给对方,一联在金陵存档,另有一联则送到我们这里,对方拿根据来兑付,我们勘验无误后,会给他们建账,开具通票,但是商家在按照需求存取兑,我们则是见票即付,如此一来,能够替商家省去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