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眉头紧皱,之前孙梦舞的案子,他帮蓝知礼是职责地点,本身对这小我并没有感受,但本日没出处有一种讨厌,不管刚才下跪也好,还是劝酒也罢,老是在成心偶然的行节制之事,在潜移默化中对二人停止精力节制,可两人恰好不吃这套,冷冷道:“说就说,不说就别说。”
再次入坐,蓝知礼替二人斟满酒,赔罪道:“别怪小弟多礼,刚才如此,实在是因为有难言之隐。”
赵行问:“你想我们如何帮你?”
范小刀心想,也对,李知行行迹飘忽不定,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到他行迹,又如何会跑到钱庄这类处所来?只是,蓝家为何要给北周使馆的人送银票?莫非他们之间有勾搭?他看了一眼,蓝家最后一笔账是三日前,一共支取了两千五百两,问道:“这笔钱,你另有印象吗?”
“我要江南蓝家在你们票号开设的统统账目,包含金票、银票的记录,以及收支兑换的记录。”
赵行道:“时候上不对,总不至于明天被抓,钱就入账吧?”
钱庄掌柜姓金,四十余岁,山羊胡,目光中暴露一种夺目,看到两人拿来的金子,将两人迎入了内堂。
蓝知礼坦白道:“我刚躲过监狱之灾,心存幸运,也是想息事宁人,以是没有照实相告。”
赵行厉声道:“那你知不晓得,一旦把桐油交给他们,会引发甚么结果,将来清查起来,你还是死路一条!”
“那你也晓得我们来意吧?”
听到李知行的名字,蓝知礼脸上暴露一丝错愕之色,旋即豁然。他指着桌子上的金子,道:“以是请二位务必收下,就当是鄙人的买命钱了。”
“这是要去哪?”
蓝知礼道:“日前冯六指与北周副使见面之事,我事前是晓得的,除了他们外,同业的人另有一名狠角色,我恰是惊骇,以是买卖当夜,我在青楼中躲了一早晨,他们要那一万斤桐油,也不是为了去贩向北方,而是要办一件大事。”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回身就走,“那你就跪着吧。”
“金子。”
金掌柜道:“仿佛是姓萧,两位大人也见过?”
“恕小的驽钝,请大人明示。”
金掌柜眼神闪动,道:“那这件事只要你们晓得,可要替小的保密,不然小的饭碗难保啊。”
金掌柜道:“蓝家是我们钱庄的大客户,凡是他们的客人来兑换银票,都是我一手包办,小人没甚么别得本领,就善于两件事,一是算账,二是记人,凡是我见过一次的,只要再碰到,毫不会认错。”
人会扯谎,数字是不会扯谎的。
蓝知礼道:“我们桐油也分高低几等,我也没有推测,冯六指财迷心窍,那一百桶桐油,他以次充好,拿了一些兑了添料的桐油去买卖,这些油也能烧,只是当灯油尚可,但用来杀人放火,结果倒是差了一些,他们发觉后,昨夜找上门来,说若交不出桐油,冯六指的了局,就是我的了局!”
十几万两银子的流水,每一笔前面附着存款票根及署名,有冯六指的,也有蓝知礼的,大多是以银票体例支取,也有很多现银兑换,范小刀问,“这银票兑银子是如何个规程?”
范小刀问:“是不是瘦长脸?长髯毛,嘴角有一颗痣?”
蓝知礼道:“我此人怕死得紧,以他对于萧义律和冯六指的手腕,被这类人盯上,我怕日夜不得安生,以是恳请两位想体例把油坊的看管调走,我们完成这笔买卖,至于以后你们是抓是放,悉听尊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