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兵扔了铁锨,慌手慌脚给凌月解绳索。
姚兵急眼了,蹲下身给凌月来个公主抱,谁晓得凌月挺着大肚子,底子抱不起来。姚兵急中生智:“大表哥,我抬脚你昂首,我们把她抬出去。”
姚兵再也节制不住,急朝着刘艳奔来。刘艳画着符文越来越快,刀尖快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姚兵来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飞起一脚正踹在刘艳的肚子上。刘艳毕竟是个女人,一声没吭,捂着肚子摔在一边。
我们走了两步,俄然凌月一沉,我把持不住,她软软地从我们肩膀滑到地上。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姚兵拿着铁锨,我在前面提着马灯,我们顺着这条走廊出来,四周越走越黑。姚兵俄然停下,低声道:“大表哥,你听。”
姚兵的大背头也散了,他被拽的惨叫,看着我喊:“大表哥,这娘们疯了,你快救凌月,带她走。报警!”
凌月已经昏倒,双手耷拉在地上,神采惨白,也不知有没有呼吸。我们刚走到门口,昏倒的凌月俄然伸开双腿,从腿中间蓦地喷出一股浓浓的鲜血,正喷了姚兵一头一脸。
姚兵喘着粗气:“别理她,我们快走,这娘们疯了。”
刘艳满头是血,吭都没吭一声,摔在地上,倒在血泊里。
听到这个声音,姚兵顿时炸了,他低喝:“是凌月,是凌月!”
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狠恶加,地下室竟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索,谁知越焦急手越麻痹,绳索还是死扣,如何解都解不开。
我们从速抬起凌月。刘艳一声尖叫:“她要生了,巨大的生命要出世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我们都得死。”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想想又不对劲,定时候算,她怀了不到三个月,如何孩子会这么大?
凌月的大肚子一鼓一鼓的,仿佛有甚么东西要从内里破囊而出。
姚兵大怒,用铁锨指着刘艳:“你搞甚么鬼,你在干甚么?”
“对!”姚兵放下凌月,抄起地上的铁锨,回身奔向刘艳。
姚兵想冲出来,我一把拉住他,悄悄摇点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
看到这一幕,姚兵眸子子红了,他本来对刘艳还存了一丝豪情,没如何动粗。凌月血一出来,他两只眼都喷火,转头一拳正砸在刘艳的脸上。
我后背都是盗汗,心想女人都是这么毒吗?有这么一句话,最毒不过妇民气。一个女人的恨意能到这类境地,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姚兵上前一步:“刘艳,我让你停止!”
床中间站着刘艳,她竟然也光着身子,一手拿着黑糊糊的小孩干尸,一手拿着刀,刀上都是血,正在用刀刃在凌月大大的肚皮上画符。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玄色,浓浆一样流出来,床刹时就渗入了。
我这才回过神,放上马灯,跑畴昔给凌月解绳索。刚把凌月两只手的绳索解开,凌月紧紧抱住本身的肚子,在床上打滚,声音惨痛:“疼啊,疼啊,疼死我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