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耳聆听,黑暗中,不知从哪传来细精密密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诵经。
姚兵大怒,用铁锨指着刘艳:“你搞甚么鬼,你在干甚么?”
姚兵让我提着灯照,面前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经文声恰是从内里传出来的。我们来到门前,透过裂缝往里偷窥。
我们走了两步,俄然凌月一沉,我把持不住,她软软地从我们肩膀滑到地上。
姚兵头狼藉,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狠戾。我不敢出声,妈的,都疯了!别刺激他,保不齐也给我一铁锨。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艳站在床边,拿着刀正在割本身的手腕。血顺动手,滴滴答答往下淌。她一边笑一边谩骂,词语暴虐不堪,心中的恨意能炸平全部天下。
刘艳捂住眼,低声惨叫,嘴角在流血。
姚兵再也节制不住,急朝着刘艳奔来。刘艳画着符文越来越快,刀尖快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姚兵来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飞起一脚正踹在刘艳的肚子上。刘艳毕竟是个女人,一声没吭,捂着肚子摔在一边。
看到这一幕,姚兵眸子子红了,他本来对刘艳还存了一丝豪情,没如何动粗。凌月血一出来,他两只眼都喷火,转头一拳正砸在刘艳的脸上。
姚兵过来帮着我一起解绳索,好不轻易把绳索解开。
凌月已经昏倒,双手耷拉在地上,神采惨白,也不知有没有呼吸。我们刚走到门口,昏倒的凌月俄然伸开双腿,从腿中间蓦地喷出一股浓浓的鲜血,正喷了姚兵一头一脸。
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淌。大肚子一起一伏,双腿中间传来阵阵异声。
画的那些符诡异难懂,曲里拐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如同蝌蚪。
姚兵的大背头也散了,他被拽的惨叫,看着我喊:“大表哥,这娘们疯了,你快救凌月,带她走。报警!”
听到这里,姚兵再也节制不住本身,一脚把门踹开,我们冲了出来。这一出来,我们都惊呆了。
我们从速抬起凌月。刘艳一声尖叫:“她要生了,巨大的生命要出世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我们都得死。”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因为看的角度非常狭小,视角有限,仅仅能看到内里仿佛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暴露一双脚。床上、地上,拉着很多条红线,诵经声不竭,仿佛有人一边念佛,一边在围着床转。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刘艳渐渐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姚兵身后,用力薅住他的头,歇斯底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我后背都是盗汗,心想女人都是这么毒吗?有这么一句话,最毒不过妇民气。一个女人的恨意能到这类境地,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内里一间木头屋子,四周是密不通风的木板墙,中间一张大床,凌月躺在床上,满身**,手脚都被红线束缚住。她挺着大肚子,肚子高高隆起,像是大水桶,还一起一伏的,瞅着那意义像是要临蓐了。
姚兵闷不作声走过来,抬起凌月的脚,我抬起她的头,我们一起往外走。
姚兵一边挣扎,一边把手机扔给我:“快,打12o。大表哥,必然要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