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姚兵顿时炸了,他低喝:“是凌月,是凌月!”
我蓦地一惊:“姚兵,不能让刘艳念了。她的经文仿佛专门针对孩子。”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玄色,浓浆一样流出来,床刹时就渗入了。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姚兵头狼藉,他看了我一眼,眼神狠戾。我不敢出声,妈的,都疯了!别刺激他,保不齐也给我一铁锨。
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狠恶加,地下室竟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索,谁知越焦急手越麻痹,绳索还是死扣,如何解都解不开。
姚兵上前一步:“刘艳,我让你停止!”
想想又不对劲,定时候算,她怀了不到三个月,如何孩子会这么大?
姚兵扔了铁锨,慌手慌脚给凌月解绳索。
姚兵急眼了,蹲下身给凌月来个公主抱,谁晓得凌月挺着大肚子,底子抱不起来。姚兵急中生智:“大表哥,我抬脚你昂首,我们把她抬出去。”
凌月张着两条腿,肚子一鼓一鼓,看着我们,她衰弱地说:“姚兵,救我……她关键死我,害死我们的宝宝。”
刘艳一边看着他,一边笑,嘴里不断地念着经文,手上也没停着,快在凌月的大肚子上写着符咒。
我和他一左一右,把堕入半昏倒状况的凌月架起来。凌月闭着眼,神采煞白如纸,额头都是盗汗,嘴里喃喃:“救救我……救救孩子。”
凌月不断地挣扎,她哭着说:“放过我吧……阿兵,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和姚兵惊骇地对视一眼,我俄然认识到了甚么,颤抖着说:“她……她不会要生了吧。”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姚兵让我提着灯照,面前是一扇半掩着的木门,经文声恰是从内里传出来的。我们来到门前,透过裂缝往里偷窥。
姚兵闷不作声走过来,抬起凌月的脚,我抬起她的头,我们一起往外走。
姚兵的大背头也散了,他被拽的惨叫,看着我喊:“大表哥,这娘们疯了,你快救凌月,带她走。报警!”
鲜血顺着她的腿,往下淌。大肚子一起一伏,双腿中间传来阵阵异声。
姚兵大怒,用铁锨指着刘艳:“你搞甚么鬼,你在干甚么?”
姚兵再也节制不住,急朝着刘艳奔来。刘艳画着符文越来越快,刀尖快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姚兵来到她的面前,毫不客气,飞起一脚正踹在刘艳的肚子上。刘艳毕竟是个女人,一声没吭,捂着肚子摔在一边。
我们三人踉踉跄跄往外走,身后俄然响起刘艳的声音:“姚兵,你为了贱人打我……哈哈,这个贱人就是下三滥,她妈妈是妓女,她也是蜜斯,她满身都烂了,她永永久世不得翻身,一辈子的烂货,烂货!你们看啊,这个叫凌月的女人被人玩啊,让人骑啊,她被骑得好高兴啊,哈哈,烂货!烂货!”
我们走了两步,俄然凌月一沉,我把持不住,她软软地从我们肩膀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