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那些符诡异难懂,曲里拐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如同蝌蚪。
凌月的大肚子一鼓一鼓的,仿佛有甚么东西要从内里破囊而出。
听到这个声音,姚兵顿时炸了,他低喝:“是凌月,是凌月!”
我蓦地一惊:“姚兵,不能让刘艳念了。她的经文仿佛专门针对孩子。”
我指指前面,姚兵深吸口气,握紧铁锨,我们越往前走声音就越加清楚,公然是有人在念佛。经文高一声低一声,一个字都听不懂,不像是汉文,语句粘连在一起,高凹凸低的。黑暗中,透着一股邪气。
听到这里,姚兵再也节制不住本身,一脚把门踹开,我们冲了出来。这一出来,我们都惊呆了。
看到这一幕,姚兵眸子子红了,他本来对刘艳还存了一丝豪情,没如何动粗。凌月血一出来,他两只眼都喷火,转头一拳正砸在刘艳的脸上。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姚兵喘着粗气:“别理她,我们快走,这娘们疯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小孩干尸,蓦地想起黑衣老巫婆,这些神通必定是她教给刘艳的。面前这个场景,这类神通仿佛在专门针对凌月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看的角度非常狭小,视角有限,仅仅能看到内里仿佛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暴露一双脚。床上、地上,拉着很多条红线,诵经声不竭,仿佛有人一边念佛,一边在围着床转。
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狠恶加,地下室竟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索,谁知越焦急手越麻痹,绳索还是死扣,如何解都解不开。
我和姚兵惊骇地对视一眼,我俄然认识到了甚么,颤抖着说:“她……她不会要生了吧。”
床中间站着刘艳,她竟然也光着身子,一手拿着黑糊糊的小孩干尸,一手拿着刀,刀上都是血,正在用刀刃在凌月大大的肚皮上画符。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玄色,浓浆一样流出来,床刹时就渗入了。
刘艳一边看着他,一边笑,嘴里不断地念着经文,手上也没停着,快在凌月的大肚子上写着符咒。
内里一间木头屋子,四周是密不通风的木板墙,中间一张大床,凌月躺在床上,满身**,手脚都被红线束缚住。她挺着大肚子,肚子高高隆起,像是大水桶,还一起一伏的,瞅着那意义像是要临蓐了。
刘艳捂住眼,低声惨叫,嘴角在流血。
刘艳渐渐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姚兵身后,用力薅住他的头,歇斯底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想想又不对劲,定时候算,她怀了不到三个月,如何孩子会这么大?
我们从速抬起凌月。刘艳一声尖叫:“她要生了,巨大的生命要出世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我们都得死。”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姚兵想冲出来,我一把拉住他,悄悄摇点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