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前几日才来过,却仿佛感觉隔了好久,印象都有些恍惚了。
春雨潇潇,淅淅沥沥接连下了两日。
若大的院子顷刻间变得冷冷僻清,就像平白被抽暇了似的,阴凄凄的有些怕人。
“你没有走?”高暧见是他,不由有些吃惊。
或窃喜,或迷惑,或怜悯,或感喟……但也只是这么一瞥,随即便都加快步子拜别了。
“翠儿,我想出去逛逛。”
主仆二人都沉默了,亭外细雨霏霏,竟显得莫名冷了几分。
“怕甚么,撑把伞就是了。”
翠儿也吓了一跳,看着主子的神采,便也明白了七八分,从速就要回身,可她们还没跨出两步,就听背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叫道:“火线何人?站住!”
将要门口时,远处却俄然传来一阵笑语声。
她嘴上这么说,内心却也在迷惑,模糊想到一个答案,却不知本身猜的对不对。
她想不通,只好收了伞,扶她向那水榭而去。
那中年内侍皮笑肉不笑地冷然道:“哼,咱家奉的是太后懿旨,陛下也点了头的,谁敢劝止便是抗旨,还愣着干甚么,快搬吶!”
“我们畴昔坐坐吧。”
“主子,主子……”
“谢公主,那……奴婢是否还要接着探听此中情由?”
“不消,你先下去吧。”高暧悄悄点头,又捻起了佛珠。
实在高暧也不知要去哪,只是内心闷得难受,感觉不出来透口气便仿佛要憋出一场病来。
“翠儿。”
高暧顿住脚,暗自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多也躲不过。
几个内侍大喇喇的冲进寝殿,未几时便将那大箱小箱的金饰器物,衣衫料子尽数扛出来,随那中年内侍扬长而去。
但奇特的是,当时她还被和亲之事困扰,却不感觉有多难过,现在和亲已然作罢,园中的风景也仍然仍旧,她反而心中郁郁,寻不到半分当日的兴味,总感觉少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