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站起来,却不料徐少卿俄然身子一矮,竟偎到了背后。
这话戳在民气里头竟似带着几分醋意,她打了个颤,垂眉仓猝将那抄本捂了。
徐少卿转返来,甩一甩墨色披风,撩起曳撒在小案劈面单膝一坐,凝睇着她问:“公主的母妃既然出自夷疆玉川吐司家,可成心归去探亲么?”
她羞得连颈子也红了,却不敢大声,扭着身子挣扎,却反而像在他胸膛上撩蹭,不觉更是羞急万分。
霍然转头,便见那超脱的身影站在侧后,正唇角含笑的看着本身。
言罢慨然长叹,语声便俄然沉了下去,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无法,另有些许落寞。
“臣彻夜来当然是有要紧事说,并且有些话事关私密,公主也不想叫第三人听到吧?”
“若提及兵征剿,眼下的确难办些。”
奉旨礼佛时,庵堂算是她的家,现在回了宫,这里便也算是个家,固然都不快意,可老是个容身之地,现在他这句“想家么”又当作何解?
“陛下,臣有一言。”
“厂臣此问是甚么意义?”
“陛下御极已十五年,社稷安定,君臣一心,为何俄然这般说?”
高暧下认识地想把手往回缩,却抵不过那份力量,柔荑已被他完整把握。
高暧仓猝缩了脖子,却也避不开多远,连脑后的发根都竖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撒开手,语带轻笑地问了句:“公主且看,现下这红比方才如何?”
徐少卿见她神采内疚,眉梢悄悄挑起,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放手缓缓站起家来,绕到窗边,眼望着那如浓墨普通,却又带着些迷离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