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这话没敢申明,可徐少卿却听得逼真,垂下眼眸,便瞥见她那细嫩的颈子白中泛粉,肩头正微微的耸动着,也不知是兀自惊魂不决,还是因着和他同骑共乘而悄悄宽裕。
“公主歇歇脚,待臣去寻些吃的来。”
徐少卿拿起一串烤好的,将上头焦的部分剔去,然后递到她面前:“这不加佐料的纯香才是上品,公主请尝尝看。”
高暧闷闷的没回声,想向前挪,却腾不出处所,待要将身子向前倾,躲开他胸膛,却又发觉这般模样更加不当,这才咬唇道:“多亏厂臣及时相救,现下既然没事,便不消这般护持了。”
之前那店东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一双眼睛俄然变得血红,但却没再管徐少卿,反而猛地转过甚来,先一脚将翠儿踢倒在地,伸出乌黑粗粝的大手就向高暧抓来。
“天生万物与人,为的就是随时取用,公主这般倒像是在责臣毫无向善之心。”
徐少卿说着也不待她承诺,提缰就朝林子深处行去。
只听“砰”的一声,面前的张方桌俄然腾空翻起,将那店东撞得直飞出去,而徐少卿白玉般邃密的面孔却已近在面前。
她望着那脂香四溢的烤鱼,心中也有些摆荡,可这毕竟是破天荒的事,如果吃了,今后真不知另有没有脸孔跪在菩萨跟前,想想以后还是摇了点头:“我不惯荤,厂臣请自便吧。”
高暧本来还觉有些残暴,这时看惯了,心中也淡然了很多,便也坐在中间看他烤鱼,熊熊的火光映在脸上,别有一番妖娆。
徐少卿牵着马,径直来到潭水边才停下,扶她也下来,又取水囊给她喝了。
高暧正看得入迷,他却已经下了马,只留她一人在上面,本身则牵了缰绳,朝那谷地中走。
她不由悄悄祝祷,祈求佛祖千万不要让那丫头出事,却仍不放心,想了想又道:“我们已乘马飞奔了这好久,也不知其别人如何样,若再走得远了,他们遍找不到,那该如何是好?”
她不由一愣,这话听着有些献媚之意,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另一番滋味,竟像是发自至心,倒让她感觉此人的出身仿佛比本身还不幸些,更忍不住想问他是怎生入的宫,又是如何爬上这等高位。
“你等将这头摒挡完再追上来,记到手脚洁净些,莫留下线头让人家寻着。”
高暧这才回过神,嗅到那伽南香的味道,心中竟真的稍稍安宁了下来,但随即便发觉本身竟伏在他胸口,下认识地想推开,腰间那臂膀此次却箍额紧紧的,半分也不肯放松。
她不由一怔,惊诧抬眼便发明徐少卿神采沉冷,森寒的目光正瞥向背后那片密林深处……
“现在我们尚未走远,附近或许另有埋伏,须得找个安妥的处所才可上马。非常之时,统统只得从权,还请公主听臣安排,临时忍耐一下。”
她俯望着他的背影,俄然感觉他那颀长的身条仿佛又矗立了几分。
“厂臣不消忙了,我不饿,还是想想怎生策应你那些部下才是。”
她听他俄然提起旧事,话固然淡淡的,却似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愁绪,不觉猎奇心起,忍不住问:“厂臣的故乡在那里,这么多年可归去省过亲么?”
山林富强,层层叠叠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从裂缝中混乱地射下来,在草石蓬乱的地上留下一片片奇特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