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舔着唇,亵猥而笑,一步步走上前来。
高暧越听越惊,此次南下夷疆的事极其隐蔽,徐少卿出身东厂,行事更是谨慎谨慎,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把秘闻查知得一清二楚的?
此言一出,顿时便有十几小我跟着连连称是。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就听远处一个粗暴的声音俄然道:“等等!那阉贼出了名的狡计多端,我们可别等闲中了他的骗局。”
她定定神,干脆背靠着凹凸不平的山岩,渐渐盘膝坐下来,双目微阖,冷静地诵起了《本愿功德经》,为他祝祷祈福。
徐少卿并没看她,那双狭长的狐眸已瞧不出半分暖意,冷冽得吓人。
徐少卿见它跑远,仍没说话,俄然伸手环在她腰际,反身一跃,落向潭心,脚下轻赶几步,竟如飞燕般掠过水面,瞬息间就到了对岸处。
高暧不管如何也没推测会赶上这类事,只觉头皮一阵发紧,手内心满是汗水。
“公主不必烦恼,臣亲身脱手摒挡他们。”
垂垂的,从那密林深处仿佛真的传来了响动。
有人来了?
那声气渐去渐远,高暧反倒感觉心跳得愈来愈快,如何也定不下来,口中的梵文经咒也自乱了。
她为甚么要这般心狠手辣,莫非就是因着和母妃当年的恩仇,以是便迁怒于本身,非要除之而后快?
“嘿嘿,你等莫非没传闻过‘灯下黑’的事理么?”
膝肘处剧痛难当,碎石割破了手掌,鲜血淋漓。
太后娘娘?
可那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那人的唇角俄然向上挑起,冲本身呵呵而笑。
那男人“噌”的翻身爬起,黑脸微微泛青,还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忐忑,但那双盯着高暧的贼眼却已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