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半寒着脸,似笑非笑道:“方才瞧了瞧,那药像是煎得不大安妥,本宫没瞧过药方,也不知哪儿不对劲,还是殿下亲身去看看的好,就由本宫送云和出去,恰好别来多时,也有很多话儿想跟皇妹说。”
她望着那张隐在黑暗中有些恍惚的脸,咬唇问道:“三哥,母妃的遗物为何会在你那边?”
翠儿没法,看了看自家主子,便施礼辞职,按原路走了。
一起回到寝殿,那边的陈列仍然仍旧,跟走前一个模样。
翠儿和冯正站在最前头,一见她人到了,便迎上来撑伞,喜滋滋的扶着进了门。
宫禁森森,风灯在廊下摇摆,瞧着很有几分诡异。
就这般有些魂不守舍的一起回到北五所,雨势仍不见小。
高暧一向在中间垂首不语,现在察言观色,便插口道:“摆布也没多少路走,云和本身归去就好,母后这头少不得人,皇嫂与皇兄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摆布已经来了,再等等吧,若子时到了还不见人,我们再走也不迟。”高暧心突突跳着,却也慌得短长。
天阴着,遮了月光,照不清脚下。
可细心想想,总感觉又有些不对劲,呆呆的怔了半晌,便让翠儿将纸条塞入香炉里燃了。
高昶似是没听出她语声中的非常,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十多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不过我偶然想,还是孩童时那般无忧无虑的最好。记得当时节,母后管得严,我便不喜好待在坤宁宫,常躲到你母妃那边,逗你一起玩,吃你母妃亲手做的莲子糕。当时候我常常想,若她也是我的母妃便好了。”
天将晚时,这场雷雨终究渐收渐止。
这东西是哪来的?三哥又为甚么要给她?
这里不是夷疆,宫里也没甚么人有佩带此种金饰的风俗。
想想先前和亲不成,清灰冷灶了一个多月,现在招安了夷疆之乱,算是立了功,立马又门庭若市,换了六合似的,本身都感觉像做了场梦。
不说是走了么,怎的却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