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另有事么?”徐少卿并不回身,只回过甚来,面上安静如水,不起半分波澜,语声中却不自发的带着些许凛冽之感。
他说话时脚下不断,穿过回廊,一溜步的下了楼。
“朕睡不着,让他出去吧。”高旭阖着双目,抬手捏了捏眉间。
“谢陛下。”
不必穷究,天然有不必穷究的事理。
徐少卿微微点头,沉色道:“回陛下,据平远侯所言,此毒乃是西域所产奇花――噬魂香之毒,中原罕见,臣已命御药局查阅档案文籍,务求找出解毒之法,至于这下毒之人,目下还未有定论。”
径至北五所,那边灯火透明。
“呵,晓得了。本督要进宫面圣,你叮咛下去,翻查积年西域贡品单目,找出西域噬魂香何时入贡进宫,是否附有解药。再让御药局连夜查清此物毒性,与云和公主和淳安县君所中之毒照验清楚,若贡品中无解药,便当即找出化解之法。”
她见他出去,先是怔了怔,随即抿唇嫣然一笑。
“既是这般,那就多谢侯爷见知,本督告别了。”
徐少卿则经过便门回到宫中,径奔武英殿。
太医观了药效,刚走不久,冯正没敢安息,正领着阖院的奴婢服侍着。
“有事报么?”
徐少卿身子微微探前,双目直视他问:“既如此,侯爷可知此毒如何解法?”
实在他一早便猜到,此事终究也就是个不了了之。
“本来如此……”
顾孝伦却也站了起来,俄然开口叫住他。
顾孝伦嚅着唇,似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最后道了声“徐公公走好”,便没再多言。
高旭垂着眼,面露难色,沉吟好半晌,似是也没甚么主张,因而叹声问:“徐卿,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徐少卿正待要回话,内侍忽又仓促奔入,倒是满面忧色,近前伏地报导:“禀陛下,云和公主与淳安县君方才用过药后,已醒了过来,据太医奏说,已无大碍了。”
徐少卿说着,又将声音抬高了些:“臣还从平远侯那边传闻,清宁宫中便有几株西域进贡的噬魂香。”
“徐卿不必多礼了,近前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