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见她呆呆不语,又哼了一声,冷然道:“皇上隆恩接你回宫,身为公主却枉顾人伦礼节,竟不将哀家放在眼内,返来一日一夜了结不来拜见,只怕不差人去叫,再过十天半月世瞧不见你人呢?”
她说着,瞥眼望了望顾太后,便举手过甚道:“彼苍在上,奴婢方才所言如有半句不实,便教……教我毕生刻苦,不得好报。”
徐少卿躬身道:“回太后,晋王殿下入京朝见,先头人等已到城内,臣奉陛下旨意,特来向太后禀报。”
顾太后像是算准了她会这么说,挑着唇角阴沉沉地笑道:“本身做下的事,竟然还来问哀家,方才你在偏厅候见时都做了些甚么,还要别人一五一十当众说出来么?”
“回禀母后,陛下陈明短长,说此事关乎大夏社稷边疆安宁,云和身为皇家子孙,天然是义不容辞。”
他来了?
“那你是如何作答的?”
顾太后竖着眉,仍旧嘲笑道:“如此见不得光的肮脏事,别人都避之犹恐不及,你却还想劈面对证,公然是不知耻辱。呵,只可惜平远侯面嫩,现在早已走了,才不会与你再见。也罢,既然抵死不认,非要将丑事说出来,那哀家也不必再替你讳饰了,秋云!”
那内侍回声而去,未几时便听到了那熟谙而清越的脚步声。
那宫女脸上一滞,旋即有些不天然的抽了抽唇角,挺着脖子道:“公主是千斤之体,怎敢冲犯?奴婢只是照太后叮咛据实而言,又未曾有甚么错误,为何不敢对天发誓?”
但是毕竟母女连心,即便阴阳两隔也没法阻断,常常想起时便心中郁郁。
顾太后那张脸早已胀得乌青,听了这话不由更怒,厉声喝道:“好个云和!你去处不端在先,现在还敢出言顶撞哀家,全无半点人子模样,我朝向来以孝义为先,如何宫中竟出了你这等不肖之人,来啊,给哀家掌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