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忍不住向裴澍言乞助,去仁和病院做了第二次查抄。
兰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吗?去车站买票不就行了。”
“不消,有谭嘉应陪着我呢,”徐洛闻说,“忙完你就回家歇息吧,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
徐洛闻说:“感谢。”
白狼捋一捋它的尾巴,六耳噤声。
他在雪山上糊口了这么多年,天然晓得下山的捷径,即便身受重伤,也比普通人走得快的多。
徐洛闻不晓得说甚么,笑了笑没吭声。
“没有,”徐洛闻仓猝解释,“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刚落座,肖想就去了洗手间。
徐洛闻笑笑:“不就一戒指嘛, 我还觉得你丢了五百万。”
“好呀,”谭嘉应主动呼应老公号令,“我早餐都没吃,快饿死了。”
白狼又问:“用甚么,买票?”
谭嘉应说:“我把戒指落旅店的洗手台上了。”
明显只分开十几天,徐洛闻却感觉像是分开了十几年,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奇特感慨。
周遭的水都被它的血染红了。
出了山洞,白狼径直往山下走。
兰海小声嘀咕:“真不晓得该说你傻还是高贵。”他咳嗽一声,又说:“就算你到了C市,你晓得徐先生家住哪儿吗?”
裴澍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他不想单独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他要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繁华热烈的都会气味。
白狼吃力地穿上衣服,背上包,朝六耳招招手,回身朝山洞走去。
白狼沉默半晌,点头。
・
兰海说:“当然是用钱啊!”
兰海没好气:“没钱你去挣啊。”
・
明天轮到兰海值晚班,他正撑着桌子打打盹,俄然听到门响,仓猝站起来问好:“欢迎光临!”
“我不信,”谭嘉应说,“纯睡觉你能咬他?我可瞥见了,他手腕上的牙印素净着呢。”
“真受不了你,”徐洛闻说,“快走吧,肖想还在楼劣等着呢。”
白狼问:“如何挣?”
肖想说:“回家再抱你。”他接过徐洛闻的行李,“走吧,我送你回家。”
洗个澡,换身衣服,出门。
到了小区楼下,谭嘉应帮着徐洛闻把行李奉上楼,笑着说:“我今晚就不在你家住了,已经露馅了。”
徐洛闻笑着说:“这有甚么好焦急上火的,让旅店帮你把戒指寄回家不就行了吗,发个加急快递, 明天就能到。”
肖想在中间难堪地咳嗽。
兰海把徐洛闻留的电话和地点抄一份交给白狼,非常佩服地说:“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徐洛闻小声打趣他:“我看你巴不得他干死你呢吧?”
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
走进家门,换鞋。
兰海往外一指,说:“那边正在盖楼呢,你明天去问问工头要不要人吧。”
谭嘉应故作无法地叹口气,说:“谁让他就好我这口呢。”
吃完饭,肖想开车送徐洛闻回家。
兰海感觉不成思议:“就为了还一只猴子,你要千里迢迢跑到C市去找人?”
“诚恳交代,”谭嘉应小声说,“你跟裴澍言明天早晨是不是上床了?”
跟着症状越来越严峻,徐洛闻也越来越惊骇。
他在回避,固然不晓得在回避甚么。
“不晓得。”白狼说,“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