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秦桧拿着纸张看了半晌,然后将纸张悄悄放下道:“此乃一家之言罢了。现在除了这贼人以外并无别人可证此信为真,老夫决然不能轻信。”
“失落案乃三司会审,秦相莫要超越。”赵构道。
“说!”秦桧俄然对着陈五大声喝道:“那个教你捏造手札谗谄大员之子!”
秦桧见状神采突变,可赵构也跟着林正缓缓走来,秦桧只能将手札交给林正。
待到堂下的小吏将陈五手中的手札呈上,窦衾尘便吃紧从小吏手中将手札抢过,看了几眼后又递给了秦桧。
“现在城外凶案已了,该审失落案了,不知可否召三位县主前来?按董良竹所说三位县主或为被掳之人,被掳之报酬何能结识濮王?濮王是否也连累此案?”
许方和窦衾尘皆摇了点头,范章又看向秦桧,可秦桧并没理睬他。
“臣遵旨。”许方拱手道:“按大宋律,夺董良竹、朱清泉功名。离职抄家,男丁放逐琼州(海南),女眷充入教坊司。与这二人相勾连的各种官员共有十一人,俱贬至边疆各州为马监主簿。”
“启禀官家,临安府判官前来刑部送达诉状,称董知府贪赃枉法。判官已将统统证物备齐,请官家明鉴。”
许方道:“本官刑部尚书许方,叨教三位县主是否定识秦熺、朱善和董贤?”
“速速查验。”
许方一揖到底道:“官家,臣御下无方,请官家定罪。”
秦桧听闻后当即起家大声道:“你可看好了,这些手札干系严峻!莫要老眼昏花辩白不清!”
秦桧话未说完,门外孙中官声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许方罚俸一年!暂留官身清算刑部以观后效!董良竹和朱清泉之罪你来判!”
就在林正回身的那一刹时,这位老爷子看向秦桧的目光中却尽是仇恨。
“朕晓得秦相之心,秦相这是体贴则乱,无妨。”赵构道。
秦桧狠狠掐了掐手心道:“老臣教子无方,导致犬子掳掠女子身犯大罪。老臣愧对官家。”
“启禀官家,刑部郎中弹劾朱侍郎。朱侍郎之子多次为非作歹,朱侍郎为包庇其子多次勾连大理寺公器私用,逼迫百姓。各种卷宗在此,请官家明鉴。”
“拜见官家。”苗清儿三女道了个万福。
许方三人面面相觑,两位大员落马,刑部都要“爆炸”了还审?
“官家!”
“奴等的确被人掳走,不过奴等并不晓得那些人是何人。”
“臣遵旨。”
未几时,吴皇后带着苗清儿她们款款而来。
林正年事已高,接了赵构旨意后颤颤巍巍走向大堂。
“老臣...”秦桧拱手道:“官家恕罪,老臣失态了。”
“秦相如何能在官家面前无礼!”范章指着秦桧喝道:“秦相视本官为无物耶?!官家,臣弹劾秦相御前失礼!”
“官家,这些...确有其事。”许方道。
苗清儿三人看着画像眼中顿时水汽满盈,三人回道:“是他们...”
“辛苦祭酒,快快归去坐下安息。”
未曾想陈五却并不惊骇,他嘲笑道:“怎的,敢做不敢认?小人虽是贼人,也知一人做事一人当!”
“免礼。”吴皇后柔声道,接着吴皇后又上前对着赵构万福道:“臣妾见过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