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陆大人。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如果想歪曲我们可不可。”一旁的方英迪也帮腔道。
方久铭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沉闷的枪声就从墙别传了过来,紧接着内里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跟着又有人大声喝道:“奉岳批示使大人之命,凡是有官兵擅自出虎帐,犯上反叛者,以谋逆罪论处,格杀勿论!”
“砰砰砰……”
大市坊旁酒铺的门口,本来正抢得兴高采烈的十多名乱兵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队满身披挂,手持火铳的应州军。
“不好啦,官兵过来啦!”
被揪住衣领的陆有源也来了脾气,一把拍掉了方英迪的手道:“这件事是你们鼓动我干的,现在却把事情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敢有杀人越货者,斩!”
说罢,他们重新捡起了手中的兵器朝着面前的火铳兵冲了过来,但回应他们的倒是几声清脆的枪声。
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和那些大声的高喊,以及不时传来的阵阵枪声和乱兵们惶恐失措的喊叫声传入了陆有源等人的耳中。
“你……你……”
…………
陆有源指着方久铭愤恚到手指直颤,卸磨杀驴这类事昔日里他也不是没干过,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本身竟然也会变成被丢弃的那头驴。
“兄弟饶命……兄弟饶命,我么也是官兵啊,只因温饱交煎,不得已才出营闹饷,我们也只是为了求条活路啊!”
向来以沉稳善断自居的方久铭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他强做平静的对陆有源说道:“陆大人,内里乱成这个模样,你身为浑源州守备是负有任务的,现在你应当做的是顿时出去安抚好那些乱兵,并将他们带回虎帐,再持续乱下去浑源城就要毁了!”
“哼……”方久铭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一字一句的说道:“无毒不丈夫,既然有人必然要找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作证?何为么证?”方久铭俄然嘲笑了起来:“陆大人,我们方家可都是诚恳本份的人,向来不会做甚么违法乱纪之事,你如果想歪曲我们可不可。”
但跟着都会的安静,陆有源却晓得本身要垮台了,一旦应州军安定了乱兵,接下来就轮到本身了。想到这里,陆有源一咬牙,对着方久铭说道:“方大人,这件事都是你们逼我做的,事情闹到这一步你们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只要知府大人能救我了,现在你们顿时与我去知府衙门面见知府大报酬我作证!”
“砰砰……砰……砰……”
跟着一声厉喝,几支闪着寒光的三菱军刺便刺进了跪在地上的几名乱兵的喉咙里。
听到这里,方久铭嘲笑道:“迪儿,为父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门口的两名仆人本来还想拦着他,但也被方久铭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兄弟们快跑,官兵来啦!”
…………
跟着一阵阵枪声在城中响起,本来杀得红了眼的乱兵们如同被一盆冰冷砭骨的冷水当头淋下,很多人大声叫着“官兵来了”,一边惶恐的疾走,却浑然忘了就在明天之前,本身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一起上陆有源等人不竭看到有乱兵出没,以及一队队的应州军在安定乱军,或许是因为陆有源身着将官铠甲的原因,应州军并没有难堪他,而是任由他在大街上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