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奸yin掳掠者,斩!”
“你……你……”
在方府里,方久铭、方英迪父子以及陆有源站在围墙里,听着内里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他们一个个全都变得面色惨白。明天这场动乱已经完整超出了他们的预感,那响遍全城的动乱和打杀抢的气象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些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般追杀掳掠百姓的乱兵现在却就象一群受了惊吓的鹌鹑,正不幸巴巴的看着面前那些一脸杀气的军士并不竭的叩首告饶。
大市坊旁酒铺的门口,本来正抢得兴高采烈的十多名乱兵此时正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一队满身披挂,手持火铳的应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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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方久铭老奸大奸,看到场面就要闹僵,从速打圆场道:“好了,你们别吵了。迪儿,这件事是我们和陆大人一同商讨的,如何能全都怪到陆大人身上呢?陆大人,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此时乱兵虽乱,但你毕竟是他们的顶头下属,常日里的威望还是有的,依老夫之见,你此时如果出去号召那些乱兵,还是有但愿能停歇……”
“布衣百姓不准在大街上逗留,不然以通匪罪论处!”
“兄弟饶命……兄弟饶命,我么也是官兵啊,只因温饱交煎,不得已才出营闹饷,我们也只是为了求条活路啊!”
“我又有甚么体例!”
“不好啦,官兵过来啦!”
“求条活路?”一名手持火铳的什长看着四周各处的百姓尸身,再指了指龟缩在一旁几乎被乱兵糟蹋的妇人嘲笑着问道:“杀了这么多百姓,欺侮了那么多女子,这也是为了求条活路吗?”
“恰是,陆大人。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如果想歪曲我们可不可。”一旁的方英迪也帮腔道。
这些声音如同一道道惊雷,将方久铭三人震得神采发白,听着内里不时传来的阵阵火铳声和整齐的脚步声,方英迪身子俄然颤抖了起来,他一把拉住了陆有源的手着说道:“老陆……不……陆大人,快……你从速上街去束缚你部下的士卒,让他们从速回虎帐,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好啊!”陆有源一把抓住了腰间的刀柄,双目圆瞪的看着这对无耻的父子,最后他的目光看到了正站在方久铭父子中间的十多名虎视眈眈的仆人,最后才嘲笑着哼了一声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砰砰砰……”
陆有源指着方久铭愤恚到手指直颤,卸磨杀驴这类事昔日里他也不是没干过,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本身竟然也会变成被丢弃的那头驴。
“甚么?”方英迪吃惊的看着本身的父亲,“父亲,莫非你……”
“甚么?你……”
听到这里,方久铭嘲笑道:“迪儿,为父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奉岳批示使大人之命,我等官兵上街保持次序,对百姓秋毫无犯,尔等不必惶恐!”
“敢有参与兵变者,斩!”
“哼……”方久铭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一字一句的说道:“无毒不丈夫,既然有人必然要找死,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方英迪一贯是骄横惯了的人,看到常日里在本身面前低眉扎眼的陆有源俄然来了脾气,一时候他竟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