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想了好一会还是拿不定重视,此时的他既想让岳阳领兵前出阻敌不让鞑子持续南侵,又怕岳阳手中的士卒战力太弱反而害了他,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定主张。
看到卢象升有发作的迹象,这里除了卢象升外资格最老、官位最高的杨国柱说道:“卢督臣,非是我等不说,而是我宣镇此时兵力只要不到四万人,这四万人要戍守大同和各地的关隘已然是极其吃紧,更无能够分兵去援助各地,是以众将这才无话可讲。”
卢象升轻叹了一口气,已经来到大同好几个月的他对宣镇一带的兵力天然明白。如果是遵循宣镇的花名册上来算,他的手中应当有六万步兵八千马队才对,可实际上此时他手中的兵力只要三万六千多人,近一半的人都各级军官被吃了空饷。
想到这里,世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过了一会,还是身为千总的冯晓云说道:“大人,鞑子犯关非同小可,现在大同被围,有力声援各地,标下觉得我们还是紧逼城门紧守应州城才是。至于出兵驰援各处的说法倒是不成取。”
“甚么?鞑子竟然入关了?”
世人都不言语了,这时胡老三深吸了口气说道:“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只要主动反击了,不然五里寨如果有失,我们数年的心血可就白搭了。”
坐在主帅位子上的卢象升的嘴里喃喃的说着,俄然他的面前一亮。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收回了啪的一声,随后大声喊道:“有了,本官晓得哪有救兵了?”
卢象升坐在前堂内,看着面前的十多名武将面沉如水,很久卢象升说道:“诸位,现在女真鞑子犯我边关,在我山西境内四周掳掠,皇高低旨要将鞑子驱除出境,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杨国柱也抚胡道:“是啊督臣,会屯田不必然就会练兵。依末将鄙意这屯田和兵戈但是两码事,更何况戋戋数千兵马对大局也是于事无补。”
顺宝不假思考的说道:“大人,现在鞑子势大,依托我们的兵力来看管住应州是没有题目的,可现在最大的题目是我们除了要守住应州以外,另有一个处所是必守不成的,这才是最首要的题目。”
“如何?诸位都没有话说吗?”看到世人皆低头不语,卢象升脸上愈发的冷了下来。
“是啊,我们兵力并不充分,如何驰援各处呢?还是管好本身吧!”
听着世人的群情,岳阳皱了皱眉头,他将目光转向了胡老三和顺宝,这两个除了本身以外官职最大的军官问道:“胡戍守、岳戍守,你们两个也是这么看的么?”
众将一想也对,岳阳身为北路游击,固然手中也有几千兵马,可守应州的任务已经很吃紧了,很难有多余的兵力声援他处,更何况五里寨本年方才获得歉收,鞑子应当不会不晓得这个动静,五里寨必定是鞑子的必去之地,如许看来他自保都难,又如何能够有多余的兵力来援助各地呢。
“五里寨?就是阿谁屯田了得,亩产千斤的岳阳吗?”
岳阳的话音刚落,世人全都哗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