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虽跪着,仍昂首,说道:“母亲,就闹到皇上面前去又有何妨?莫非我们理亏么?须是那安国舅亏理在前的。”
月娥眼泪滚滚,一时无言。
而谢夫人说罢,看了看月娥,又看谢敬安,见他急着开口,才渐渐地说道:“我方才说的话,莫非是不作数的么?”眼睛向那持家法之人一瞥,那人点头说道:“小人服从。”又说道:“二公子,获咎了!”中间两人上前,将敬安的外裳解了向下一剥,只暴露薄弱底衣,那执里伎俩之人手中的藤棍木高高举起,向着敬安的背上,用力抽了下来。
而在敬安身边站着个仆人,手中捧着一件似藤条又似棍棒之物。
小葵便说道:“侯爷真是故意,知娘子爱看书,就特买了这么很多,可惜奴婢不识字,不然也能跟着长些见地。”
这话却有几分事理,但是想想当初景象,倘若能忍了,那除非是神人,更何况敬安爱月娥如命,不当场打死了那安国舅,已经算是阴差阳错,那安国舅他白捡了一条命。
谢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你是个好孩子,又刚烈,必不会如何亏损……但,毕竟那安国舅好色成性,是街知巷闻的,你同他同一房间,说出去……未免有人说三道四的,且现在那安国舅只说是你勾引他在先,我虽不信,却只碍于他拉扯着你不放,被他缠着,毕竟不像话。且他说,倘若不给他一个交代,便要将此事闹到皇上跟前去,云天谢府的名声,不容玷辱分毫,且是在这类事情上……唉,倘若你是谢府正妻,那安国舅自不敢如此无礼,但现在……月娘,固然不得以,但我也只能忍痛如此,我心中便想息事宁人,就从那安国舅所说,送你与他……”
月娥心头便觉欢愉,小哈现在也又跑了出去,在雪地当中纵情撒欢,月娥看的正欢畅,却见门口有两小我出去,小哈一见,扑在地上就做蓄势待发势头,那两人吓了一跳,留步不前,月娥仓猝唤住小哈,小哈转头,到底进了房,那两人才尝尝探探进门。
月娥记取谢夫人叫她晚间畴昔说话之事,还觉得是如此的,当下便马上同小葵到谢夫人大房而来,雪势也停了,到了房外,还未出来,就听内里有人说道:“你还敢犟嘴!”倒是谢夫人的声儿。月娥一惊,从未听到她是个如许峻厉的口气,不由迷惑,才晓得公然出事了。
月娥本闭着眼,被敬安抱住之时才展开,却见敬安咬着牙忍痛,额头模糊可见汗意,月娥颤声说道:“侯爷……”敬安偏冲她一笑,说道:“无事,实在一点也不疼,你、放心罢。”
月娥心头模糊有所发觉,见状大惊,转头一看,正那藤木棍落在敬安背上,却并非是笔挺的,竟如鞭子一样,在敬安背上用力一压一掀,收回很大一声闷响,叫人不寒而栗。而敬安身子狠狠抖了抖,明显极疼,却未曾出一声。
月娥问道:“可知何事?”丫头说道:“只说要事。”
谢夫人看他一眼,淡淡说道:“脱手!”
谢夫人说道:“那当时,他可有近你之身?”月娥迷惑,敬安却说道:“母亲!他那种猪狗一样笨拙的人,那里能够!”
敬安就看向月娥,月娥似有所觉,便说道:“幸亏侯爷及时赶到,他并未曾如何。”
月娥心跳手抖,从速将册页合上,略将剩下的几本翻了翻,却见仍旧如此,就从速仍做一叠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