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心头模糊有所发觉,见状大惊,转头一看,正那藤木棍落在敬安背上,却并非是笔挺的,竟如鞭子一样,在敬安背上用力一压一掀,收回很大一声闷响,叫人不寒而栗。而敬安身子狠狠抖了抖,明显极疼,却未曾出一声。
敬安不语。谢夫人这才看向月娥,略缓了声音,说道:“月娘,你实话同我说,当时势实是何种景象,你也脱手伤了安国舅么?”敬安伸手拉扯她的衣衿,月娥垂眸,说道:“我的确动了手的。”敬安一皱眉,便看月娥。
月娥脸上仍热热的,幸喜方才小葵未曾过来看,不然真真叫人无地自容。她本想叫小葵拿了书扔了,转念一想,却又不当,只好先把那几本书收了,放在本身枕头内侧,说道:“这几部书,别叫人来动。”小葵承诺。
谢夫人望着鄙人两人,嘴角一动,却仍不动声色,中间东炎悄悄看着这番,俄然开口说道:“母亲。”
小葵便说道:“侯爷真是故意,知娘子爱看书,就特买了这么很多,可惜奴婢不识字,不然也能跟着长些见地。”
这话却有几分事理,但是想想当初景象,倘若能忍了,那除非是神人,更何况敬安爱月娥如命,不当场打死了那安国舅,已经算是阴差阳错,那安国舅他白捡了一条命。
敬安虽跪着,仍昂首,说道:“母亲,就闹到皇上面前去又有何妨?莫非我们理亏么?须是那安国舅亏理在前的。”
满厅上世人,屏息静气,不敢出声。
那下人用力再抽一藤棍下来,敬安身子向前一倾,却又跪直起家,说道:“母亲,就算你打死我,也不准月娘分开。”
谢夫人哼了一声,说道:“怕是打得不疼!”
月娥心头微跳,不知何故,上前施礼,说道:“月娘拜见夫人,不知夫人召我来,有何事?”
敬安仓猝说道:“母亲,大哥向来举止端庄,毫无失礼之处,何况本日幸亏他及时劝止,不然那安国舅已被我打死,为何却无功反而有过?母亲要惩罚,只对我一个就是了。”
月娥也是一惊,心头百转千回,一时无言。
那下人一抖,咬一咬牙,用足了非常力量,向下用力一抽,与此同时,却听得东炎仓猝说道:“母亲,部下包涵。”而月娥则起家,便扑在敬安身上,将他抱住。
东炎听了这话,便跪地,说道:“母亲容禀,敬安虽有错,却也是因我羁系不力之故,是以我不敢替他讨情,只叫母亲,把这五十藤棍,分二十给我,不然恐他受不住。”
那动家法之人用足了力,一时便收势不住,急抽下来,敬安发觉,顿时抱住月娥的腰,将她横着一抱,紧紧搂入怀里,躬身硬生生又受了那一藤棍,那藤棍离身现在,身后白衣,已经模糊透出赤色。
月娥闻言,便仓猝自敬安怀中挣出来,双膝一跪,也跪在地上,说道:“夫人,我愿去国舅府!请勿惩罚侯爷。”敬安转头瞪她,说道:“你敢!”月娥咬一咬唇,颤声说道:“你是笨伯么,打上这么多,你果然就半死了!到时候我……”敬安亦小声说道:“这些算甚么,你未免太藐视我,连这些儿也挺不畴昔,我妄为你的夫君。”
月娥细心一看,顿时面红耳赤,本来上面并无任何笔迹,只绘着一副丹青,乃是男女相抱之图,栩栩如生,这还罢了,紧急的是两个都不着寸缕,赤-裸相拥,显是正在做那种不堪之事,月娥一怔之下,向下连番几页,不出所料,都是这类春-宫丹青,姿势各别,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