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却见那大火烧得极旺,全部旧院都浸在火光当中,敬安正呆看大火,忽地感觉火光之下,火线路边有甚么晶莹发光,敬安扫了一眼,没留意,过了半晌,却又不由自主向那边看,终究渐渐走畴昔,哈腰伸手,自地上摸了摸,便从雪中摸出一物来。
他固然心底镇静,但仍旧言谈温文有礼,静瑗本低着头,现在昂首望着东炎,怔了会,说道:“至公子……”
敬安却始终未曾挪动过分毫,期间周大还试图劝过一次,但是刚要走近畴昔,却只觉一股浓厚杀气逼面而来,迫的人不敢上前一步。
敬安转头,望着那人云淡风轻地一起向前,跟香叶寺的主持和尚碰在一起,两人低低说了几句话,那人就点头去了。
敬安刚要再问,那边静瑗一声微哼,却醒了过来,见四周都是人,吓了一跳,目光扫来扫去,瞥见东炎之时,两只眼睛蓦地瞪得大大的。东炎同她目光相对,一霎心头冰冷。
站了半晌,香叶寺的和尚纷繁前来救火,只可惜彻夜风大,这火势又极凶悍,一时半会那里能燃烧得了?再多的水桶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是以香叶寺的和尚便只好不顾这边,只去护佑白衣庵的后院墙处,只望大火别烧了白衣庵便可。
敬安说道:“大哥不认得她,这就是先前礼部侍郎家的静瑗蜜斯。”东炎盯着周大怀中的静瑗,问道:“她……她……”游移了半晌,说道,“她可去过我们家里?”
敬安站在门口呆看,白衣庵的主持便说道:“这旧院向来无人住的,怎会无端端失火,倒是古怪。”敬安木然听着。
敬安想了想,便要留两个侍戍卫着东炎,东炎说道:“我另有些事要同静瑗蜜斯说,你留两匹马便可。”敬安到底不放心,口头上承诺了,却仍旧留了两个侍卫远远地盯着。
东炎听他们两个说话,就也转头来看,望着那张肖似月娥的脸,颤声说道:“这是谁?”
敬安身子轻微颤栗,将钗子握在手心,细细怔怔地看,却又见钗子的尖端上,仿佛色彩分歧,他向前走了两步,风卷着火,烤的人浑身发热,敬安站在火光当中,低头向下看,却见钗子的尖端,有一截深色,他瞪大眼睛细看了看,却见,竟是干了的血渍。
百忙当中,敬安问道:“大哥,如何了?”东炎说道:“无事。”四人两匹马刚冲出峡谷隘口,就听得身后轰然大响,震得山岳摇摆不休,敬安又催马向前一段,才转头来看,却见那隘口之处烟尘满盈,飞石乱溅,已经看不清本来脸孔。
敬安正待再问,俄然东炎说道:“我想同……静瑗蜜斯说会儿话。”敬安有些诧异,便说道:“大哥……”东炎说道:“你放心,等在此处。”
敬安闻言,肝火上升,便说道:“唐锦似,你到底在说甚么!你……少故弄玄虚,倘若给我查出此事跟你有关,我绕不得你。”那人不惊,反挑了挑眉,笑意微冷,说道:“哦?那我就恭候谢侯台端了。哈……”
东炎望着她,渐渐说道:“我心头有个极大疑团,如果堵着,定是死不瞑目,我知你心中定然亦有很多事,劳烦静瑗蜜斯,替我释疑。”静瑗望着东炎诚心面色,眼睛几眨,终究落泪,张口问道:“有些事,至公子不晓得,反而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