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痛斥他道:”狗丫儿十几岁上就跟了我,莫非也是臭蛋?!你少在我这里呱噪!从速把那些心胸叵测的臭嘴烂徒揪出来才是正理!”
殷勤则对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要根绝苍蝇,需得将臭蛋断根。
云裳嘲笑道:“你与我兜了半日圈子,不过是想讨得科罚司的令旗吧?”
殷勤正色道:“弟子大胆请师尊换个罚法。”说着又减轻了语气道,“在弟子眼中,此乃事关庙门衰旺之大事,师尊千万不成儿戏。”
殷勤神采乌青,一言不发地跪下朝着云裳磕了三个响头,便起家辞职。
云裳如何能容殷勤在本身面前使小性儿?素手一探,便揪住了殷勤的脖领儿,接下来丹室当中便是一阵啪啪之声,连远远躲在暖云阁外的蓝雀都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云裳随口问起殷勤筑基以后有何感受收成,内心头却早就开起了小差儿:早晨天气太暗,看不清楚,要说勤小子这身皮郛还真的不错。如果将他绑了送到皇城,一块中级灵石摸一把,说不准还真能赚上很多。哈,这么算来,老娘昨儿起码摸了一艘飞舟出来!
殷勤递上节略,待云裳细心看过才道:“谎言起于狗丫儿,按端方应当是个极刑,鉴于她跟随老祖多年,也算经心,没有功绩另有苦劳的份儿上,弟子觉得当废其修为,逐出庙门!”
殷勤对于云裳的冷脸只做不见,一字一句道:“传谣者添油加醋,倒置吵嘴,更应从重发落,弟子觉得,当乱杖将其毙于庙门之下,以儆效尤!”
云裳超越百岁的年纪如果活在凡人俗世,的确早就能磨练成人精。可她这一百多年,绝大多数的时候要么是闭关修行,要么是在猎杀妖兽,真正的情面油滑,经历经历,还不如蓝雀,鸭蛋之流来的丰富。也就是多亏了她是个面冷脾气暴的性子,加上金丹修士本身具有的庞大威压,才气将这些弟子震唬住。
云裳笑道:“给她换个名字如何?”
殷勤两手一摊道,满脸苦笑:“弟子不过是个廉贞部的副主事,倒是没有科罚奖惩,侦缉暴徒的权力。”
殷勤傻傻地听云裳说了半天,却完整不在点子上,忙清了下嗓子,扯回重点道:“弟子所虑,倒不是些许传言,而是这些传闻源自何方?并且,不知老祖重视到没有,传言中的某些细节,竟然与实际环境非常偶合?”
云裳微微一愣,眉毛一挑,进步了声音道:“我如何儿戏了?”
云裳此时表情一派大好,既为金丹进阶欢乐鼓励,又为顺手摸“玉”窃喜对劲,殷勤说得非常严峻,她却不觉得意道:“那晚应当是狗丫儿当值,也许被她看到了甚么,胡乱猜想,看我转头好好罚她!”
出乎云裳的预感,殷勤不但没有被她震唬住,反而争道:“此事不管是哪个弟子所传,其所犯的都是欺师灭祖,违逆庙门之重罪!师尊改个名儿就发落了,就是儿戏!”
殷勤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暗忖:咱家这位老祖固然时不时地大脑轻易短路,到底还是有几分脑筋的。不过大要上,殷勤还是对峙对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严惩不贷。遵循他的说法,花狸峰上高低下,包含老祖身边这些人,都跟筛子似的,四周漏风,底子没有保密性可言。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果不能提早防备,下狠手杀一儆百的话,将来必然惹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