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傻傻地听云裳说了半天,却完整不在点子上,忙清了下嗓子,扯回重点道:“弟子所虑,倒不是些许传言,而是这些传闻源自何方?并且,不知老祖重视到没有,传言中的某些细节,竟然与实际环境非常偶合?”
云裳微微一愣,眉毛一挑,进步了声音道:“我如何儿戏了?”
出乎云裳的预感,殷勤不但没有被她震唬住,反而争道:“此事不管是哪个弟子所传,其所犯的都是欺师灭祖,违逆庙门之重罪!师尊改个名儿就发落了,就是儿戏!”
殷勤开端还能谨守底线,咬紧牙关果断不出声告饶,哪知他体内的两股血气颠末云裳金丹之淬炼,竟然将其灵气劲道,视为自家人普通底子不加防备。少了血脉的护持,殷勤虽有玉润脱胎之体,却也只能抵挡筑基修士的进犯罢了。在云裳这等金丹老祖面前,其抵抗才气,也就是比纸糊的强点儿。
云裳随口问起殷勤筑基以后有何感受收成,内心头却早就开起了小差儿:早晨天气太暗,看不清楚,要说勤小子这身皮郛还真的不错。如果将他绑了送到皇城,一块中级灵石摸一把,说不准还真能赚上很多。哈,这么算来,老娘昨儿起码摸了一艘飞舟出来!
云裳痛斥他道:”狗丫儿十几岁上就跟了我,莫非也是臭蛋?!你少在我这里呱噪!从速把那些心胸叵测的臭嘴烂徒揪出来才是正理!”
殷勤两手一摊道,满脸苦笑:“弟子不过是个廉贞部的副主事,倒是没有科罚奖惩,侦缉暴徒的权力。”
殷勤正色道:“弟子大胆请师尊换个罚法。”说着又减轻了语气道,“在弟子眼中,此乃事关庙门衰旺之大事,师尊千万不成儿戏。”
云裳蹭地站起家,瞪着殷勤胸口急剧地起伏几下,方才强自忍下肝火,重重坐回塌上道:“不当,她们两个不过是嘴碎嚼舌,传些闲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流言流言不到一天便传遍庙门,实在很不平常?若我说,真正可爱的是那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流言推手!”
云裳在花狸峰向来随心所欲,说一不二,几时被人如此顶撞过?她素手已经扬起来了,却见殷勤梗着脖子满脸倔强,心中俄然一软,垂动手道:“你想如何罚?说来听听。”
殷勤抓住云裳的话把儿诘问道:“叨教老祖,筹办如何罚她?”
云裳嘲笑道:“你与我兜了半日圈子,不过是想讨得科罚司的令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