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干的事儿?
“咚咚咚。”
“哗!”
“跑,跑!”
“哟,李大人!”
这下子京营高低想起来了,对呀,拉练呢,过午不至……大师伙官职可就没了呀!
实际上,考虑到京营官兵耐久营养不灵,周世显给这些京营长幼爷们儿,定的标准已经够低了。
一旁凤威军官的教诲队,一个个军官眼中透着不屑,咱凤威军每天跑十里,但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五千米拉练从凌晨解缆跑到中午,这能还跑不下来么?
明显这几位京营军官,平时窑子逛多了,路过柳条街的时候,一下子被青楼妓馆里的女人们认出来了。
在他的眼中京营这帮人,不配被称作甲士。
“莫非诸位比皇上还娇贵么!”
多数人身上的棉甲洗到褪了色,上头有刀枪劈砍的陈迹,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各位人等在锦衣卫保持下,将门路两旁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请辞的京营勋贵还真很多,京营高低谁不晓得,这体例庞大的大明中心军,实在就是一笔胡涂账。
每天凌晨起来先跑上十里,这不是要了亲命,哪另偶然候精力寻花问柳,逗弄家中娇妻美妾。
大明人从不贫乏凑热烈,爱围观的基因,几千年了没变过,住民,店铺伴计,乞丐,良家女子……
大明京营已经沦落到连文弱墨客都不如了,一干文臣还能顶风冒雨爬起来上朝,京营兵马却连练习都不成了。
跟着第一个团营进了城,京营将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在内心头直骂娘,拉练就算了还叫全城围观。
轰笑声四起,城门表里现在是人隐士海,京师百姓翘首以待,让卖力保持次序的锦衣卫都累的满头大汗。
甚么是缺额,就是挂个名,吃空饷的,二十万体例的京营扣掉四成缺额,满打满算还剩下十二万人。
周世显这时候已经翻身上马了,笑了笑:“各位……请吧,我们也跟着瞧瞧?”
在大明当文官,上朝会也是个辛苦活,起个大早赶个晚集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这话杀伤力太大了。
周世显笑了笑,向着勋贵们做了个罗圈揖:“各位叔伯大爷都别急,明天先练五虎帐,轮着来,轮着来。”
颠末端勋贵请辞大潮过后,周世显又叫人清理京营缺额,这一清理不要紧,气的他七窍生烟。
京营缺额多达四成!
“拉练呢,还愣着做甚么,跑!”
大明的勋贵们赶快赔笑:“是,是。”
就是一只王八羔子,爬也能爬到了吧!
他不紧不慢的取出短火铳,朝着天上就楼了火。
半年没有练习过的京营,擂鼓聚兵了。
京营的拉练线路是从城外横穿京师,经外城走正阳门,至内城,他筹算让都城百姓都开一开眼,赏识一回大明京营的丑态,
“哈哈哈。”
“哎。”
出大事了呀!
“那就……练呗。”
周世显正色道:“侯爷怕是弄错了,是每天十里。”
这一声火枪爆鸣,把勋贵们吓的一颤抖。
耳边又响起,周世显幽幽的声音:“莫非诸位还不如我爹?”
未几时,大校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群侯爷,伯爷在风中混乱,这,这能行么?
周世显在一旁冷着脸,时不时的踹上两脚:“这就对了。”
这把刀连齐党,御史台都砍了,勋贵那里顶得住,勋贵可比齐党懂事多了,长幼爷们儿凑在一起一揣摩,咱还是……请辞吧。
好半天,才从英国公嘴里,憋出了一个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