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了吧?”
就连我们大人在军中的时候,也向来没迟误过。
周世显看了看怀表,笑了笑:“好,整的挺好。”
一个五千米拉练从凌晨解缆跑到中午,这能还跑不下来么?
周世显正色道:“侯爷怕是弄错了,是每天十里。”
这把刀连齐党,御史台都砍了,勋贵那里顶得住,勋贵可比齐党懂事多了,长幼爷们儿凑在一起一揣摩,咱还是……请辞吧。
“跑,跑!”
“好,好。”
瞧着周世显一嘴的白牙,勋贵们眼皮直跳,瞧着有点吓人呐。
可恰好就产生了。
“哈哈哈。”
一旁凤威军官的教诲队,一个个军官眼中透着不屑,咱凤威军每天跑十里,但是家常便饭了。
“砰!”
“王公子,王公子……别走呀!”
周世显冷冷一笑,他使了个狠招,不但让京营高低跑五千米,还叫锦衣卫到处张贴布告,把京营拉练的线路,日期都公布了。
好半天,才从英国公嘴里,憋出了一个字:“练!”
因而乎京营将领带着兵一进城,就感觉不对劲了,门路两旁满是人,人隐士海呐,啥环境啊?
甚么是缺额,就是挂个名,吃空饷的,二十万体例的京营扣掉四成缺额,满打满算还剩下十二万人。
紧接着周世显翻脸了,走畴昔,朝着一个呆头呆脑的京营参将,抬起大脚丫子就踹了上去。
这位小爷但是连齐党都敢杀,谁敢惹?
说话间,聚兵的战鼓越来越急,一个个将官,士卒从被窝里爬起来,披甲,带刀,苦着脸往大校场跑,死水中有了一丝微澜。
未几时,大校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群侯爷,伯爷在风中混乱,这,这能行么?
请辞的京营勋贵还真很多,京营高低谁不晓得,这体例庞大的大明中心军,实在就是一笔胡涂账。
英国公神采也变了,他也感觉有些难堪,如许的练习体例未免太耸人听闻了,的确闻所未闻。
京营现在是个甚么景象,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凭他部下这些勋贵,将领别说每天跑十里,就是定时爬起来出操都难。
“那就……练呗。”
周世显笑了笑,连说了几个好字,暴露了一嘴的森森白牙,他要给京营这帮叔伯大爷,留下一个惨痛的回想。
人要脸,树要皮,京营老爷儿也是要脸的,在全城百姓的轰笑声中,一个个低着头,卯足了干劲往前跑,可跑着跑着就不对劲了。
“这……”
轰笑声四起,城门表里现在是人隐士海,京师百姓翘首以待,让卖力保持次序的锦衣卫都累的满头大汗。
跟着第一个团营进了城,京营将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在内心头直骂娘,拉练就算了还叫全城围观。
小周大人好快的刀呀。
“咚咚咚!”
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就这一句话,诛心,诛心呐!
这是大实话呀!
“嘈!”
实际上,考虑到京营官兵耐久营养不灵,周世显给这些京营长幼爷们儿,定的标准已经够低了。
这下子京营高低想起来了,对呀,拉练呢,过午不至……大师伙官职可就没了呀!
眼看着都日上三竿了,五虎帐高低约莫四万人马才聚了起来,分红了十二个团营大阵,这集结的速率的确让人发指!
因而乎,一大早都城父老早早爬了起来,挤在街道两旁筹办着看戏。
“呵呵呵。”
一时候除了隆隆的鼓声,大校场上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