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顺军主力毁灭,缉获的兵器堆积如山,俘虏被绳索拴了起来,在郊野间席地而坐。
老体例,让俘虏攀咬,让洛阳百姓指认,这一攀咬,指认,好似揭开了装满了蛆虫的盖子。
一脸血污的李锦仿佛已经认命了,面如死灰,一言不发,还把眼睛闭上了,此时他已万念俱灰。
一道道绳索勒紧。
李锦身边一个亲兵跑了过来,惶恐道:“快走。”
“呼。”
孙传庭担忧士林清议,担忧江南那帮文人个人争光,说他残暴不仁,杀俘这事儿在明末但是大忌!
这下子还在城外的顺军傻眼了,一个个将领跳着脚的痛骂,这么一来,洛阳城是保住了。
“挖坑吧。”
孙传庭气坏了,怒斥着:“你身为大明子民,却不思忠君报国,甘心为贼……”
火炮轰鸣,弹如雨下。
看着三堵墙溃败,精兵抱着马脖子慌不择路,如潮流般退了下来,瞬息间,李锦呆若木鸡。
“降者免死!”
此时城门处响起一声巨响,城里的顺军急眼了,砍断了绞盘上的绳索,放下了千斤闸。
他甚么时候怕过士林清议,唾沫星子又淹不死人,归正这件事,是李岩,红娘子很同意。
李锦惶恐的发明,打了一上午,凤威军的阵型一点也没乱,不但韧性实足,竟然还一副没有效尽尽力的模样。
正中午分,顺军全线崩溃。
东郊,顺军大营。
孙传庭一声冷哼,怒斥道:“李锦,你可知罪!”
一说要将顺军俘虏里,罪大恶极的挑出来砍了,孙传庭有点踌躇,读书人不免有点悲天悯人。
山呼声中,周世显昂首看了看天,迎着刺目标太阳伸开双臂,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似是在拥抱着这中原大地。
二十万顺军主力已经断送,龟缩在城内的李自成,只剩下了老弱病残,现在已成瓮中之鳖。
中原这块地盘打下了……
一只虎李锦心中幸运万分,还好,还好,他没干过祸害百姓的破事儿,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局势已去。
紧接着摆在他正面的凤威军步兵,又开端向前推动。
随之而来的,是东郊的凤威军,南郊的秦军,李岩军大肆压上,如同一道道绞索,往顺军的脖子上不断勒紧。
兵,将浑成一团,自相残杀。
周世显笑了笑:“这倒是奇了。”
死寂中,响起一声沙哑的嘶吼:“万胜!”
现在李锦身边满是溃兵,马队,步兵搅成了一团,将进入洛阳的城门堵死了,又被凤威军步步紧逼。
“给彼苍大老爷叩首了!”
“走?”
周阿布吐了吐舌头,赶快将高一功的首级挖坑埋了,紧接着,一只虎李锦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
山呼海啸,响彻云霄。
战至中午,二十万顺军崩盘了。
“跪地,抛弃兵器!”
“哈哈,哈哈哈!”
比及凤威军,秦军,李岩军完成了合围,洛阳城门也已经封闭,洛阳决斗落下了大幕。
从中原到江南一马平地,还剩下占有在长江中上游的张献忠,大西朝,另有那几个残暴不仁的江南军阀。
好好的当流寇不好么,当甚么土天子?
傍晚,落日西下。
就连李岩,红娘子也说不出他的罪过。
成排成排的顺军士卒倒下,血流成河,上天无路,上天无门,溃兵跑的到处都是。
整整二十万雄师呀,后路断了。
大事理有效还要火枪大炮干吗。
谁说顺军这个烂泥潭里,就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李岩,李锦如许出淤泥而不染的也有。